第305章、凸显的荒岛命题(2 / 3)
不过由于孟遥还没说话,因此最后大家很自然地就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营长,你倾向于哪一种判断?”
谁知,孟遥却眯缝着双眼,似睡非睡地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句:“啊,我吗?我比较倾向于陈独秀对罗素发表在《新青年》上的那封公开信,一点也不惺惺作态,还是很值得我们都读一读的。”
话音未落,陆涛一下子笑了起来,挥手示意大家:“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自己讨论自己的,他呀,这两天正在恶补一些教育典籍,说什么教育问题应该提升到突击营建设的战略高度了,就让他高屋建瓴地先独自去思想吧。”
陆涛还真没说错,这些天刚找到一些难得的闲暇时间,孟遥便带着覃五柄,在总情报部上海局葛勇军的陪同下,一头扎进上海图书馆,搞了很多书籍回来。其中就有罗素的那本《中国的问题》一书。
说到这本在民国时期影响甚远的《中国的问题》一书,就不能不说一下这个罗素。
1920年,在时任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盛情邀请下,英国著名哲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伯特兰?罗素来到了中国访问,第一站就是上海。在中国,他访问了很多地方,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在长沙的访问,当时还是一名莘莘学子的毛泽东,就曾亲临现场面对面地聆听过罗素的讲演。
不过,对于一生雄才伟略的毛泽东而言,即使还在处于求学阶段,他听完这位世界级著名文人的演讲后,却当即就毫不客气地与同学下了一个评语:此公学识了得,但说的都是不管用的屁话。
而这个评语,也恰好呼应了后来陈独秀发表在他主编的《新青年》上的那封公开信的立场。
其实,陈独秀的那封信还是很值得一读:“近来中国有些资本家的政党的机关报屡次称赞你主张中国第一宜讲教育,第二宜讲开发实业,不必提倡社会主义,我们不知道这话真是你讲的,还是别人弄错了呢?我想这件事关系中国改造之方针,很重要,倘是别人弄错了,你最好是声明一下,免得贻误中国人,并免得进步的中国人对你失望。”
很自然的,罗素在与其国内友人的通信中,就很恼火地也反过来对中国人开始了抨击,认为当下很多中国最重要的文化人物,真正关心的不在哲学这个本身学术范畴,而是更在意或者更感兴趣他对中国的社会改造的建议上。
甚至,他在为迎接他而成立的北京罗素学说研究会上,他竟然公开讲道:“除了一位逊位皇帝的侄子外,全都是布尔什维克分子”
为此,罗素还很沮丧地写信给朋友抱怨说:“中国人没有心肠,懒惰、不诚实。他们将赈灾事务全部推给欧洲人,而且政府极端腐败。绝大多数学生愚蠢而又胆小。我并不真的认为我在此间所做的一切有什么价值。”
尽管如此,罗素的中国之行,还是引起了很多国人对他的高度关注。可以说,即将就要由宋美龄一手推动起来的所谓“新生活运动”,罗素在中国的言行就是其中一个潜在的影响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