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事情的三重境界‘行为，技术，艺术’（2 / 5）

剑姬双手持剑与胸前，淡淡的说：“魅妖剑姬向主人问安。”

古铁拔出魔王剑，双手持剑行礼，微笑着说：“来吧，美女。”

剑姬也不客气，弯曲双腿弓起腰背，发起一记快如离弦之箭的突刺。古铁先看刺来的剑刃，再看她的手臂、肩膀、全身动作，还有那双锐利明亮的眼睛，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一般情况下，突刺是凌厉凶狠的进攻，蕴含穿透一切障碍的决意。剑姬的突刺确实很迅捷，但一点也不凌厉凶狠，优雅如华尔兹。流畅如行云流水。隐隐有无限的变化性。如果古铁后退。她可能加速冲刺；如果古铁侧闪，她可能横剑扫荡；如果古铁招架，她可能进攻其他部位。古铁感觉自己不论怎么变化，都会遭到剑姬的持续连击，完全没反击的机会。

“这才是剑道大师，把剑术升级为艺术，我只是一个挥剑的暴徒罢了。”

古铁暗暗的赞叹，魔王剑以开天辟地的决意劈出。剑刃高速切割空气，发出喷气机起飞一般的轰鸣。论剑术，十个古铁也不如剑姬，所以古铁不跟剑姬见招拆招，直接用最简单野蛮的解法‘你敢捅我一个窟窿，我就把你劈成两半’。剑姬畏惧古铁的钢筋铁骨和魔王剑的暴虐，不得不变招闪避。古铁随后挥剑追击，魔王剑排山倒海的挥出。

两人都使用十字大剑，也都使用惩戒剑法，但剑术风格完全不同。古铁从头到尾都是狂暴的硬碰硬。剑招如同倒灌内陆的海啸，又像席卷一切的雪崩。剑姬一直是行云流水的优雅从容。仿佛一只在风暴中翩翩起舞的蝴蝶，美丽却不可预测。起初是古铁占据绝对优势，但过了一会，海啸和雪崩的淫威减弱，蝴蝶依然翩翩飞翔，风姿越发迷人，形势逐渐逆转。突然间，剑姬贴到古铁身边，剑刃从古铁双臂之间刺入，抵到古铁的脖子下。

古铁松开左手，用右手的中指无名指勾着剑颚，笑着说：“你赢了。”

剑姬收回大剑，有些扫兴的叹息：“唉，在实战中，狂暴型才有最大威力。”

“你刚才用什么型，攻防型？”古铁问。

“调和型，跟攻防型有些像，但本质还是不同。调和型讲究随机应变，如同风中的蝴蝶，随风飘荡却保持平衡，需要敏锐的反应和预判。攻防型讲究‘予攻于守，予守于攻’，把进攻与防守结合，需要高度集中的精力和毅力。”剑姬抿嘴一笑，指尖拂过魔王剑的剑脊，柔声说：“作为惩戒者的嫡系传人，主人却分不清剑型，惩戒者估计会一边气恼一边嘲笑。”

古铁笑着说：“呵呵，这也是我首先找你的原因，补习我的剑术。”

“温故知新，让我们从基础开始吧。”剑姬微笑着说。

“当然可以。”古铁笑着说。

接下来，两人从基本剑招开始，一招招的练习。惩戒剑可不是天朝武侠小说中的剑法，什么七十二路aa剑法，三十六式bb剑法。惩戒剑是一个极度复杂的剑术体系，更像是篮球技术。篮球技术有三分远投，后仰跳投，急停跳投，突破分球，运球突破，背身单打，勾手投篮，篮下技术，五花八门十分复杂。球员按照自己的体能和天赋，选择适合自己的技术，演化出不同职业，有些人是后卫，有些人是中锋。惩戒剑也是这个模式，五花八门非常复杂，剑士按照自己的能力和性格，选择适合自己的剑招，组合成不同的剑型。篮球有五个位置，但惩戒剑的剑型分类更复杂，大概有十五六个，古铁没法全部记得。

古铁练完基础剑招，又练习自己擅长的‘狂暴‘剑型。狂暴型类似于不防守的狂战士，随便你怎么砍我，我只管往死里砍你，看谁先倒下。古铁原先不擅长这个剑型，但在早先的训练中，他被十六打得丧失痛觉，挨打不怕痛，反而有一些些微妙的愉悦。既然挨打不怕痛，那也不怕被人砍，所以古铁的惩戒剑演化成极端狂暴型，很无脑的使劲对砍。

惩戒剑非常繁琐，当古铁和剑姬练习完毕，天色已经黑暗，训练场早已关闭。偌大的广场空荡荡，只剩下古铁和剑姬二人，以及一些在草丛和枝头探头探脑的小动物。剑姬也有些疲惫，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笑着说：“不知不觉错过晚饭，主人去我的公寓，试试我的厨艺怎么样？我记得冰箱有一些牛肉和羊肉，可以烧几道主人喜欢的大菜。”

“啊？”古铁摸摸肚子，疑惑的说：“可我不是很饿……不，我完全不饿。”

“咦，以前主人随时随地都能大吃一通。”剑姬有些疑惑。

“对了，红白给我一道浓缩蔬菜汤，我可以50天不吃不喝。”古铁笑着说。

“那么……”剑姬看向古铁下面。吐出舌头舔舔上唇。又饥渴的咬住下唇。

古铁明白了。左右扫视一圈，向训练场一角的茂盛树林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