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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想要再次纠正,却看到前座的男生忽然转头过来,他压低着声音,看起来像是特务接头,而我们正在做什么坚决不能被班主任发现的秘密任务,他问:“莫黎,你是真打算分手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我早就不看好你们了’,我懒得纠正了。
我记起来开学时我和我同桌说我找到了个英语搭子的时候,她正在和前排的这个男生嬉笑打闹。我和朱雯其实算不上什么特别要好,但因为是同桌,所以还是得关系好一点。就像是我和前桌男生其实不熟,但朱雯和那个男生熟,于是什么话都能说得上来两句。
朱雯和那男的互称对方为好兄弟,胳膊缠着胳膊,小腿别着小腿,看得人十分胆战心惊,倘若我年轻个五六岁,一定会举着我颤颤巍巍地手指说这样不行,老师不让。
但当时我十分淡然,甚至想让这两位暂停一下卿卿我我,好听一下我的伟大宏图。
同桌和前桌很给面子,他俩立刻结束了缠绵的姿势,一个问我:隔壁班那个一米八的?
一个问我:是哪个倒霉蛋?
两个人不听人说话的态度和现在十分相近,我决定不再和他们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口舌,继续写我的小作文。人处理一段关系的方式是写小作文好像是个普适选择,看我写这种东西显然比语文卷子上的阅读理解有趣,朱雯一直在看,我也没挡着,她问我:“莫黎,你语文成绩这么好,你写的小作文你那个日本男朋友看得懂吗?”
我说:“我会用百度翻译翻译成他看得懂的。”
现在已经是科技社会了,我都能在互联网上能和对方成为聊天好友,语言不通那完全就不是问题。
前桌男生一直不肯转回去:“百度翻译好像不太准确。”
我说:“其他翻译要会员钱。”
前桌男生哦了一声,高中生如果不是为了十几分折腰,就是为了十几块钱折腰,这事是很正常的。
我在那边手指飞速地打字,出去倒水的班主任已经十五分钟没有出现,教室里面安静的自习气氛逐渐被交谈声打破,变得吵闹起来,朱雯趁乱又问我:“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啊?”
我说:“因为他每天下午三点放学。”
从班里面总是念叨着的分类名词来讲,朱雯属于现充,不属于二次元,所以她并不能够通过海外作品了解到日本的学生作息,这会儿瞪大了眼睛,问我:“什么?他是小学生吗?”
我说:“我国的小学生平均放学时间也在四点钟。”
在这上面我们显然是同仇敌忾的,朱雯很理解这点,但她又觉得如果我要和对方‘分手’,肯定还不止这个原因,于是又问:“还有其他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