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去全州出个差就没回来(1 / 1)
.在李玄锡弟弟家住了一个星期,把斗地主的衣钵传承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杨奕辰没想到的是因为他这一时兴起,引发的事情还没完,伯伯家里自然是有空就来几盘,几兄妹在家里打不够,还要带到学校,这下可好,一股斗地主风潮直接席卷这几个学校。先是在几兄妹的高中初中班里下课打打,结果没几天这玩法就传遍整个年级,最终整个学校,学生又带回家,当人们发现这里面加点彩头更刺激的时候,局面更加不可收拾,学校开始严禁学生带扑克来学校,列为赌具一栏,自然是又给这帮学生枯燥的学习生活里加入一勺难以忘怀的回忆不提。
七天时间,还只是稍稍熟悉一些,互相之间很是客气。不过两位大姐慢慢也开始露出本性了,时不时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和忙内吵一次,三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吵着吵着就成了混战,两位大姐开始教训忙内。杨奕辰也不好插手,只能偷偷通知大妈,然后看着三个家伙一起被训,谁叫忙内chori是父母最喜欢的呢。二哥真的是二,白瞎了李政宇这稍带霸气的名字,和忙内同样黑瘦黑瘦,这身体就差太多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前天晚上着凉感冒发烧,看着那痛苦的模样,杨奕辰真庆幸自己身体健康,到现在都没生过病,感谢老天。
回到家里,被老奶奶好好招待了一顿午餐。李玄锡老人又去教堂做礼拜,还没回来,杨奕辰就自己坐公车去孤儿院。
和院子里干活的大婶问好,小伙伴们都被抓去睡午觉了,不管,上楼,敲门,不待回复就直接推门进了猥琐院长的办公室。院长正在打电话,看到杨奕辰又不请自进,只能一边讲话一边瞪了他一眼。
“好的,好的,可以的,就这样吧。再见。”挂上电话,看着赖在沙发上的杨奕辰,“快起来吧,闲的,墙角的杂草肆意的疯长,如果不是院子这乱蹦乱跳的人,让杨奕辰进来的话,只会认为这里是荒废很多年的一间院子。
吃饭时间,一群远来的客人和院长大人挤在一间屋子里,说实话,连伸脚的地方都有限了,窗口上全是探头探脑的小脑袋,看着矮桌上并不丰盛的饭菜流口水,然后被做饭的阿姨赶走了。
席间,杨奕辰一众才得以好好了解这间私人福利院是个什么状况。本来当地有个有钱人家办的这间福利院,有相当长的历史了,一直都是那个人家提供主要的资助,不过前些年那户的老人死的差不多以后,年轻人都去汉城工作,基本全都搬走,资助也自然断了。几年来一直半死不活的吊着,政府福利院把那些需要特别看护的老人孩子接走,剩下这些四肢健全的孤儿们,在这里安家,也许院长自己这老骨头挂掉了,这福利院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吧。
和前世杨奕辰那间孤儿院一个情形,也是同样的私立孤儿院,也是办不下去的状况,杨奕辰是那老院长最后的一批孩子中的一员,孤儿院破产之后的流浪还有政府福利院那些拿国家工资的官僚们的做法印象深刻。
偷偷从席间中溜出来,在院子里找到在玩的孩子。他们见到这个从大城市来的哥哥,还是怯怯的样子。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在教会的孤儿院待久了,条件比前世好不知道多少,哪怕那里同样是孤儿,相比起来,这里才真正是自己当年的那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杨奕辰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安逸的生活忘记了一些东西。熊老头用命换回自己能留在这世界上,他觉着自己该为黄泉中的熊老头积点阴德。
思来想去一时也没办法想出主意,一帮孩子看着这个汉城来的哥哥发了一天的呆,时间不等人,这接着就要收拾走人了,不得已,杨奕辰决定豁出去,找到猥琐院长。
“我想留下。”
“什么?”众人都觉得可能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一再确定这孩子没发烧后,猥琐院长把杨奕辰拉到边上。
“你哪条筋又搭错了,怎么回事,留在这里?不说你这小祖宗住不住得下,单说李玄锡爷爷那里你叫我怎么去说,这里庙太小了,容不下你这樽大佛的,别闹了,和我们回去吧,大不了,我尽量找时间带你来这里不就行了吗。”猥琐院长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把杨奕辰抛在这鬼地方,回去估计没饭善终。
“我已经决定要留在这里,帮我回去和爷爷说我会回去看他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以前真的是瞎眼了,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乖,不行,没得商量。”
杨奕辰也觉得自己这太不靠谱了,只能沉默以对猥琐院长的说服教育,白发老院长也觉着这孩子真的是吃错药了,怎么就好好的家不会,偏要留在自己这破地方。
本来下午就要回去了,和杨奕辰拉拉扯扯,一直闹到快晚上9点都没把杨奕辰这倔驴给治住,再晚就只能在这过夜了,看杨奕辰这死皮赖脸的模样,院长实在没办法,住也住不下,只能先丢他在这里,指望这货受不了,到时候再过来接回去。
就这么杨奕辰本来是跟着来打酱油的,却抢了所有人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