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4 超速意识疾走3(2 / 3)
“因为,我早就承认,自己只是一个病人。”我如此这般,注视着那在千分之一秒内做了无数次闪避和回击的身影,注视着那一抹抹交错的,不同深浅的红色。在高速移动的世界里,被那红色侵蚀,抗拒,来回激荡,又千变万化的红,就仿佛是我的灵魂,我的血,我的意气,我的觉悟,我的妄想,我的生命。
异化右江的身体和意志都是如此的坚硬,无论是在物质态还是意识态中,哪怕被我手中的利刃击中,也米有任何破损,哪怕制造了一时片刻的失误,也不会再度让这种失误重演。我的每一次交锋,有百分之九十九是无用功,但是,从开战到现在,仅有的几次击退,就是我仍旧保持斗志的源头。
我必须充当最猛的攻势,最及时的盾牌,因为,除了我之外,这里的人没有谁可以做到这样的想法,也是我不至于在泥泞中停下脚步的动力。
诺夫斯基似乎意图利用异空间的特性对异化右江进行牵制,但是,从我的角度来说,他的举动也是徒劳的。异化右江的“newtype”对神秘现象的适应性太强了,不过,虽然无法真正对异化右江完成牵制,但却让子弹的轨迹在我的观测中开始以奇怪的路线挪移。
不能影响敌人,就和己方的人进行配合现在的诺夫斯基是这样的思路吗?我这般猜测的,可是,准备s机关的枪械武器,对应此时异化右江的神秘性,却显得太过薄弱,哪怕击中了也大概不会有直接的杀伤效果吧。
我就是这么觉得,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在做着更多的无用功实际是否如此?理论上来说当然是不可能的,在这里没有谁真的会做无用功,完全的无用就意味着死亡的来临,我十分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对自身战斗心态的维护而已。
因为,不这么想的话,就无法竭尽全力。倘若不相信自己就是场内最强的那一个,不去承载作为最强的那一个,就必须去守护弱小者的信念,就无法突破自己。加速到那个让敌人都无法预料的境界。
没有谁可以拯救自己,所以,就由自己去拯救谁。没有谁可以比此时此刻的自己更强,所以。自己必须作为强者,成为最前方的那堵最坚硬的墙壁。这就是“高川”。
是狂妄也好,是无奈也罢,事到如今,只能用沉默以对。
碎片在我的眼前瞬间消失。又瞬间再现,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运动的呈现正因为降维的神秘,产生截然不同于平时的变化,这些剧烈的变动,所带来的巨大信息冲击着我的脑海,让我感受到自己的负荷一次又一次累加起来,每一次的累加,都让我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要如同过量充气的气球般粉身碎骨。可是,就是这么一股意气,一种斗志,让我始终都站在这个边缘,而没有真的摔落。
狙击的子弹从我的身边擦过,我的运动,异化右江的运动,诺夫斯基的运动,每时每刻都在干涉着这颗子弹的路线,但是。干涉的结果是眼前的这般,锲而不舍地直指异化右江是哪个部位?手脚?身体?心脏?颈脖?还是脑袋?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异化右江的左眼!
是的,异化右江的左眼一如她的围巾。充满了显而易见的特殊性,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比正在大放异彩的红色围巾更加显眼。她的每一次意识行走,都让人觉得,是以那颗左眼为核心发动的。实际情况到底如何,这颗眼睛是不是一个陷阱。谁都不知道,所以,才有必须尝试。
我的攻击中也有针对这只左眼的,只是,从异化右江的防守反击的态度上,感受不到这只左眼对她的重要性。不过,不管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异化右江的左眼从未被击中过,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这颗子弹可以建功吗?我不知道,但是,必须去尝试。
我将自己所有的攻击,都当作是对这颗子弹的掩护,诺夫斯基大概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所以,才让这颗不怎么出奇的子弹,在以“刹那”为计时的路程中,走到了如今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