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4 深红之夜鸦2(1 / 3)
怪物的斩击撕裂了空气,紊乱的气流让沉甸甸的灰雾翻滚着。←,w¢ww.23︾wx.c£om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和这只深红色的不祥之物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会。它曾经是我的电子恶魔,叫做夜鸦夸克。
夜鸦夸克本应该在这个世界的厕所怪谈中就被真江击破了,在那之后,我才重新成为魔纹使者。尽管我不觉得,夜鸦夸克可以在那种瓦解般的攻击下幸存,但是,我并不为它会再次而感到惊讶。真正让我错愕的,只是它出现的时机而已。
我曾经猜测过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和这个中继器世界构造的关系,其中最为让我在意的,是我从这个系统中,看到了电子恶魔从使用者身上剥离和复制的可能性。构造电子恶魔的资讯,和使用者的特质,就如同数据化一样,保存在某个地方——也许是电子恶魔召唤程式的磁盘中,也许是在另一个中枢——但不管怎样,既然它是以电脑程序的形态,呈现于这个世界上,那么,它的性质哪怕是“神秘”的,也定然会和数据程序有一定的关联。
在我的认知中,数据化程序的优点就在于它易于备份,那么,电子恶魔程序本身,也应该体现出这样的优点。不仅仅自身易于分发和备份,由其构造出来的电子恶魔,大概也是一样的吧。这么想的话,夜鸦夸克在被构成之时,就已经被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备份的可能性,就完全可以想象了。如此一来,要最大可能去摧毁一个电子恶魔,恐怕就得摧毁整个恶魔召唤系统才行。然而,这在正常情况下是办不到的。如今神秘化扩散的重点,就聚焦在电子恶魔召唤系统上。无论这个系统的来由如何,它的日益庞大,已经是不可阻止。
从这个结果来说,也可以认为,包括夜鸦夸克在内,其实所有的电子恶魔都有一定程度的不死性。
在我解决厕所怪谈。回到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时候,夜鸦夸克已经从我体内消失了,但它的事情的确没有完结。我很快就察觉到,用于制造夜鸦夸克的召唤系统磁盘也已经丢失。我无意去追究其经过,因为,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而这份磁盘的消失,也证明了,总有一天。夜鸦夸克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很可能是以敌人的方式。
因为,我不觉得,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拿走磁盘的人,夺走夜鸦夸克资讯的人,会是朋友。
尽管我有想过,夜鸦夸克再次出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然而。我一直都认为,大概会是一个大场面。而此时此刻的神秘事件虽然诡异,却仍旧称不上大场面,以夜鸦夸克的能力,我为它会出现于这种场合感到意外。
是的,夜鸦夸克是强大的。它就像是将我的速掠超能。连锁判定和使魔夸克的能力有机整合在一起,同时具备等同于素体生命的身躯,虽然在过去,意识受到我的控制,而显得它自身没有足够的灵性。但这并不意味着,以“备份”的形式重新复苏的它,仍旧是老样子。如今,夜鸦夸克凝视着我,它的目光,让我感觉到,它本身已经具备某种人格特征。
问题在于,它的本质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怪物?
它的身上,散发着怪物的味道,让人心生恐惧,然而,被它注视着的时候,却有另一种意识层面上的即视感,就像是曾经熟悉的某人,披了一层伪装站在我的面前。
但是,无论如何,它的攻击性是毋庸置疑的,之前的一击,它直接闯入了速掠产生的无形高速通道。换作他人,大概是很难做到这种事情的,但是,构成夜鸦夸克的资讯,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我的特质,速掠这个能力对其而言,应该不算是什么秘密。
夜鸦夸克,就像是我于镜子中的另一面。这样的它,同时具备怪物的气味和人格意识层面的熟悉感,就不足为奇了。我本身,不就以人类之身,藏匿着一个更加恐怖的怪物吗?
感受上的复杂,并没有干扰时间的流动,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我确认了,眼前的夜鸦夸克绝对不是什么幻觉。它的斩击,差一点就将速掠状态下的我开膛破肚,仅仅从速度概念的神秘性来说,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很微小的,哪怕我已经成为了四级魔纹使者。
排除“江”的力量之外,我身为魔纹使者的能力优势已经不复存在,甚至于,在综合层面上,因为身体强度不如对方,反而要更逊一筹。我一直没能找到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取回刀状临界兵器的方法,这意味着,夜鸦夸克那相当于素体生命强度的身躯让我难以造成伤害。反而,我的身体,哪怕经过四级魔纹的强化,也不过是凡夫肉身,被杀的话就会死,子弹和利刃仍旧有效,脑袋和心脏是要害,失血过多也会出现负面状态。
以往,我可以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弥补身体的孱弱,可这种扬长避短的方式,在能力几乎就是我的翻版,在弱点上更是得到补完的夜鸦夸克身上,可占不到好处。说实话,我不认为,这种针对性只是一种偶然,乃至于,它会出现,当然也不会是一种偶然。
“最终兵器?”我尝试着问到。
最终兵器,在我过去的概念中,一直是以某个人形“江”的姿态出现的。不过,既然连末日幻境都已经重建了,那么,最终兵器的概念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差别,也并不值得惊讶。从见到夜鸦夸克的时候起,我的心中,就充斥着熟悉的恐惧,那是属于“江”和“病毒”的味道,也是最终兵器特有的味道。
“怎么回事?”阮黎医生有点弄不清情况,但是,我想,此时她所看到的,和我所看到的,不是同样的景色吧。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些情况,是只有阮黎医生才能看到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将阮黎医生挡在身后。阮黎医生似乎没注意到我受伤了,也有可能是她根本看不到。似乎对我之前使用速掠将她和三井冢夫从危险中救出,并没有更直接的感受。明明在我看来,是十分神秘,常识中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情况,她却仿佛将这个充斥着神秘的过程略过了,亦或者说,看到了另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