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 斗鱼(1 / 3)
三十三名训练有素的军人将我重重包围,他们的目标明确,其构成和行动充满计划性。他们的背景纯粹是这个世界政府军方的可能性很小,没有入侵者的引导,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神秘”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就接受“神秘”的存在,并组建出一个全部拥有军人身份的电子恶魔使者构成的队伍。假设这本就是一个强大军队势力,且其中有我们这般入侵者的存在,并且,这人位居高层,那么,在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出现的同时,自然可以迅速将一部分普通军人进行转化,然后在他的指导下,于nog扩张的时候,全力让这批手下学会“神秘”的战斗方式,自然就可以得到一批训练有素的战斗人员。
就我所知,在这方面拥有最丰富经验的神秘专家,应该是来自外界的雇佣兵协会。雇佣兵协会在响应nog的同时,自行派人进入拉斯维加斯进行一些私下的活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实际上,在我的猜测中,那些自行其事,尚未被找出身份的独行者,除了爱德华神父这样表面上已经不再隶属任何神秘组织的人之外,必然有不少来自于nog的成员组织。在何时应该遵从nog的指令,何时应该维护自己组织的利益,其中的平衡并不难把握,尤其在如今的nog中没有一个说一不二的领头羊的情况下,哪怕是占据了绝大部分话语权的网络球,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整个nog中。约翰牛在这个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队伍中的地位,就是整个nog内部格局的缩影。
雇佣兵协会身为nog的常任理事之一,不仅仅拥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也可以得到nog的情报,我一点都不意外。会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看到他们的成员。假设拦截我的这些军人来自雇佣兵协会,他们的目标又是什么呢?我和nog的合作与分歧,对圈内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秘密,而约翰牛和我的合作。也避不开有心人的眼睛。在晋升到四级魔纹使者后,我的战斗力定然被重新评估。无论从能力,关系还是其他的合作方面,我都不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雇佣兵协会针对的目标。
我不能否认当前的局面是雇佣兵协会私下活动的可能性,但的确存在另一个比雇佣兵协会更有可能性的神秘组织。
纳粹。来自上个世纪的战争幽灵,一群战争疯子,即便在末日真理的教义下,也属于最偏执的一类信徒。他们本身就是军队化的神秘组织。是比雇佣兵协会更加军事化的可怕势力。其前身很可能就是末日真理教的三巨头之一,而他们之所以从末日真理教中分裂出来,据说就是因为他们认为末日真理教的行动理念太过温和。可是,对大多数人来说,末日真理教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偏激。
纳粹,在很多人眼中,其存在本身就能代表末日。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宣传,他们被视为人类社会的灾厄象征。可是,哪怕普通人的教育中,这些泯灭人性的家伙已经被描述成某种概念上的极恶,但是,当他们真正踏出月球,反攻地面的时候。所做的一切,仍旧让人们意识到,自己对纳粹恶性的认知,还远远不足够,那绝非是用“强大”这样既可以作为褒义。又可以作为贬义的中性词语来形容的。因为,纳粹展现出了人性所无法接受的恶。
那是一支没有人性的军队,披着人皮的怪物。和他们战斗,拼死战斗,除了因为自己是人类之外,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此时我所遭遇到的这一队人马,来自于纳粹的话,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这个中继器就是纳粹的主场,他们袭击我,袭击nog的任何一人,完全不需要理由。思考这背后是不是有阴谋,根本就是浪费精力,因为,其背后必然有阴谋,而阴谋的目标当然不会是获取财富和地盘什么的,那是人类才需要的东西,假设纳粹有阴谋,那必然是在准备一场盛大的杀戮,必然是为了将末日降临,哪怕他们无法毁掉一个世界的所有存在,他们也会毁掉人类。仅仅从“人类的末日”这个概念上,他们的确符合过去政府教育中,一再被宣传的样子。
“纳粹吗?”我停下脚步,脑海中的形象再度变得模糊起来,恢复成单纯黑白色的轮廓线景状。在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内,黑色的羽毛瞬间被清空了。的确不是自然消失,而是其中一名军人利用电子恶魔,进行了一场大范围的“净化”。释放出来的光芒直接穿透了楼层,用肉眼都可以看到。如果这些人就是纳粹,这种释放净化之光的“神秘”还真是充满了讽刺。
我的坐标始终在这些敌人的观测中,进入大楼之后,也没有完全切断来自于远方的监视感,普通的障碍物似乎是无效的,但是,我刻意经过几个背景一样无法进出的房间,这种监视感会在某个角度彻底消失,不过,时间不会太长。敌人的远距离观测能力,在穿透性上有一定的限制,不过,移动能力却相当强,也许,有擅长移动的同伙进行协助。
无音削弱了我行动中的动静,脚步无声是最基础的体现,数次移动后,我确认了敌人的侦查能力,在敌人突破到攻击距离前,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再一次被我甩开,夸克化身黑色披风将我包裹后,一同沉入阴影中。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另一个敌人观测死角的位置上——我对远处的观测者的判断似乎是正确的,不过,在执行任务的这三十三名军人中,显然也有具备范围性观测能力的家伙。因为,连锁判定中的军人们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并在短短的五秒内,就完成了队形的转换,再一次将我包围在中心。
我想见识一下这支队伍的能耐,才选定了这个战场。无论对方的想法是斩尽杀绝,亦或者仅仅是试探,无论他们是受到雇佣兵协会的指使,亦或者是纳粹的人,对我的选择都没有影响。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我就决定杀死他们所与人。包括在远处的监视者。或许在他们看来,我闯入大楼是自寻死路,但是,在我看来,却是为了缩小他们的活动空间。限制是相互的,问题在于,谁在相同的环境制约下,可以展现出更超卓的战斗力。
毫无疑问,是我。
要全歼这支队伍。最麻烦的要属于藏匿在远处的观察者,不过,只要锁定他的方位,无论是速掠还是阴影跳跃,都能让我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切断那些家伙的退路——之前的试探,让我初步断定,远处的观察者不止一个。加上辅助他们的人,人数将会更多。而且。料想他们也不会是集中在同一个位置。
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干扰源,我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行动,都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进而做出相应的布置。我要在杀死这栋楼中三十三名电子恶魔使者的同时,引导对方的行动。让其方位暴露。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却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至少,当我利用“背景房间”当作障碍,制造观测死角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开始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