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隐瞒(求首订)(2 / 4)
秦江扭头继续赶牛,秦海眼馋黄老爹的拳脚功夫,扯着黄老爹要认师父。
黄老爹莫可奈何,道:“不过是我常年在海上打渔,琢磨出来对付难缠的大鱼的,要说啥功夫,我一个粗人哪儿晓得?再说,你认我做师父,可不是错了辈分?”
秦海这才失望地作罢。
珍眉边服侍金穗穿鞋子,边紧紧抿着小嘴,目光不时瞟向金穗。
金穗本来没感觉什么,倒是被她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弄得心里发毛,便问:“珍眉,你有啥话要说,直接说就是,我又不会吃了你。”
珍眉朝外面望了好几眼,瞅了几眼窗子,道:“外面下雪子了,变天了,姑娘莫要出去。”
每逢天气变化,金穗好转的病情会加重几分,翠眉和珍眉这时候就得小心伺候,尽量不让金穗见风,更不许她出卧房半步。
金穗斜了眼比平日暗沉了些的窗户,挑眉,刚这话她一起床珍眉就说过了,便觉得珍眉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对劲,她暂时压下心中疑惑,吃了饭后问:“珍眉,爷爷呢?”昨天打柴火,今儿黄老爹应该在家里劈柴,不过下雪了就是另外说。
珍眉唯唯诺诺起来,金穗板起脸,故作严厉地道:“珍眉,你吞吞吐吐的做啥?我问你爷爷去了哪儿,你只管告诉我就是!”
金穗从未呵斥过珍眉,珍眉一慌,小腿打抖,她从那张稚气精致的小脸上看到了几分厉色,与朦胧的记忆中席氏的疾言厉色重叠,那时候席氏悲愤地痛责黄秀才,又失望又绝望,虽没有像卢奶奶那般大骂,可黄秀才通红死灰的脸比被骂了还要厉害……
珍眉打个激灵,醒过神来,席氏的脸慢慢从金穗的脸上剥离,她对上金穗闪着戏谑的眼,一时哂然,刚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太太,姑娘明明比太太柔和太多——席氏去世时,她只有五六岁,五六岁前的记忆并不多,而她对席氏沉塘这件事印象极为深刻,是以对席氏的记忆更多地停留在那个阶段。
“姑娘,老太爷去了镇上给你抓药,刚回来呢!”珍眉正不知该不该告诉金穗时,翠眉从外面走进堂屋,拍拍身上的雪花说道,她身上寒气还未去,因此并不立时进屋,只站在堂屋里,隔着帘子和金穗说话,“珍眉这个小妮子早晨起晚了,她只记得我交代不许姑娘出房,对别的话竟是半句没听进去。珍眉,你还快出来领罚!”
珍眉咧咧嘴角,如释重负,低着头出去,须臾,堂上传来珍眉“哎呀姐姐,你轻点”的声音。翠眉笑骂道:“能有多疼,瞧你叫唤的。我该多拧拧,左耳进右耳出,晓得疼,你倒是能听进去话啊!”
后一句话就说得意有所指了。
金穗心里一慌,她若是六七岁的幼童说不得就被翠眉糊弄过去了,心知是黄老爹有什么不妥,她思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昨夜变天黄老爹生病了也说不准。
心下忖度着各种可能,面上不动神色地笑问:“哦,翠眉姐姐,那爷爷呢?我昨儿的一整天没见着他,怪想念的。爷爷去哪儿啦?”
双手贴进脖子里试试手温,翠眉度着手暖了,这才进门,手里拎了几包草药,连成一串,笑道:“姑娘才一日不见老太爷就这想念啦?我真该把这话儿说给老太爷听听,老太爷准笑得合不住嘴!”
她查看了火盆子,点点头,转身对金穗说:“我们刚去小全哥家还牛车,赵爹爹非得拉着老太爷喝酒,说是上次贪了我们家几口酒。昨儿的小全哥没去砍柴,去镇上卖了柴火,换几个钱都给赵爹爹买了酒回来。正赶上今儿的下雪,可不是正正巧,要拉着我们家老太爷做个伴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