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章 割皮包(2 / 4)
忍不住,乖官就咽了一口唾沫,刚才咽唾沫是害怕,这时候咽唾沫却是因为不是太监。
对于这位段夫人,乖官肯定是深恨的,像是扒自己的裤子这种事情都算是小事了,关键是这女人居然跑到宁波来给人出谋划策,那计策不可谓不毒,若真是变成现实,那可是家破人亡的下场,所以,这时候乖官也不想跟她客气。
“段夫人跑到我房间钻进我被窝,是想我饶你一命么?”乖官干咳一声,尽量让自己不去注视对方的身子,可是,这种身姿曼妙的美人儿站在跟前,那是说不看就能够不看的么!
闻人氏笑了起来,刚出正月的天气,房间内虽然没外头凉,却也是寒得很,这时候,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冻得连笑容看起来都有些奇怪,身上凉到骨头里面。
被他这么一责问,奇怪的是,心里头却是热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怕他什么,不就是为奴为婢么,从小跟妈妈学的那些本事,难道还降服不了他一个小屁孩子,到时候谁主谁次,可还说不准呢!
“我还需要求饶么?段府被烧成了白地,窦公公说,大兴县衙门勘验后的结果是深夜不慎打翻了火烛,上上下下百来条人命,就因为打翻火烛,死尽了,小国舅,你倒是说说,我还需要讨饶么?”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腻笑,可笑容在乖官看来,却是寒意十足。
忍不住,他就打了一个寒噤,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姐姐差人干的,甚至,她姐姐只是嘟了嘟嘴巴,说那个段府,我不喜欢,想必大把的人愿意为德妃娘娘背这个黑锅,哪里需要德妃娘娘去动手,这就是权势滔天啊!就像是后世的一句俗话,当官的动动嘴,下面的跑断腿,而这个时代,愿意跑断腿的恐怕随手一抓一大把。
“我只身南下,身边就跟着两个大脚婆子,那也是跟了我多年的,当初在天津卫得罪过小国舅,想必这时候也被小国舅打翻火烛烧成白灰了罢!”闻人氏笑着,这时候,却是把一路上来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乖官固然成了国舅,可闻人氏瞧他,未免还有当初在大兴县衙门被她扒掉裤子露出羊脂白玉一般*的那个羸弱的少年读书郎。
这就是人的第一印象所导致的错觉,像是闻人氏,她明知道乖官也曾干过一刀两头的事儿,可那事儿她没见到过,而被她扒下裤子这却是亲身经历,因此,下意识就会觉得乖官比较好欺负。
同样的,乖官也因为这个,跟她说话,未免气势就要弱上三分,听她这个一说,赶紧大摇其头,“瞎说,我可没干过这事儿,我见也没见过什么大脚婆子……”解释了一句,顿时觉得不对。
不对啊!这事儿关我屁事,何况这个年代的有钱人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红楼梦》里头不也说,这府里头,除了门口的石狮子干净,哪儿还有干净的。
你说你冤屈,你也不是啥好鸟,贪污一个亿是死罪,难道贪污一百万就不该死?
想到这个,他顿时气势一涨,“你家被烧成白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你那时候想杀我是真的罢!哼!段夫人,你倒是说说,咱们算不算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闻人氏满脸的腻笑,反正豁出去了,一抬脚,就跨到他跟前,“那你一剑杀了我好了。”说着,脖子一梗,胸一挺,就跟从容而去享受廷杖的御史差不多,派头十足。
乖官这时候身高正好到闻人氏胸前,一下子,硕大如柚白腻如膏的一对东西就挺到了他脸上来了,一股子成熟女人的体香扑面而来,吓得他连连退了几步。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从八岁到八十岁,无非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一旦弱了,那边肯定强起来。果然,闻人氏紧紧跟上,一下就把他顶到了屋内一角。
“怎么,小国舅爷,你怕什么啊!”闻人氏有些疯狂,破罐子破摔了,一伸手就拽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ru房上,“是不是没摸过,妾身来教你好了,男人若不会这个,那怎么行,知道当初画扇为甚被我家老爷勾搭上的么……”
乖官被闻人氏弄的手足无措,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大多数男人只是嘴上凶悍,而女人真要放开了,在这方面其实不吃亏,反而会更占上风,就像有泼辣的女人在大街上把上衣一脱,喊一嗓子,对面的男人不管何等英雄,大抵都要抱头鼠窜而去的。
可是,闻人氏不该提起画扇,画扇是这具皮囊内心深处的痛,她一提起来,乖官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抬脚,就把闻人氏给踹到了地上去,然后满身虎气,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眼神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