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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兰翘兴致勃勃地去见欧阳博却扑了个空,欧阳博的秘书告诉她boss不在,走前嘱咐她留下合同,签好了会再与她联系。兰翘的心顿时灰了不止一点点,出了远图的大门以后,抬头看看路边梧桐树上掉得七零八落的叶子都觉得那是大自然在隐射自己的形只影单。
看来这是自己的一次单方面进攻,如果欧阳博稍稍有一点意思就不会不等她,最少也应该打一个电话通知她改期,又一片橙黄的叶子掉落在面前,兰翘幽幽地叹息着。
晚上韦宝慧拉了兰翘一起去上瑜伽课。
宝慧是那种不放过任何一本美容杂志、任何一个美容偏方,也乐于看城里每一场服装秀的女人,她毫不怀疑地深信接近美就能使她变得更美,哪怕这让她的荷包经常变得空空的。兰翘有这样的死党当然近朱者赤,其实她在瑜伽馆里总是盘坐得东倒西歪、专业的腹式瑜伽呼吸法也让她手忙脚乱,但是她绝不能让自己在宝慧面前丢份,所以每次都是辛苦地迎难而上。
上完课,她们去蒸汽室桑拿,宝慧看着累得精疲力竭的兰翘说:“兰翘,我觉得相较于大脑来说,你的小脑异常不发达,你唯一做得好些的课程就是冥想,但我估计那时你在睡觉。”
兰翘没力气回答她,把冰镇毛巾顶在额头上哼了一声。
宝慧叹了口气:“如果你对男人也像对瑜伽课这样执着,你就一定不会败了——总是在遇到困难的第一时候就想到退缩,那怎么行。”
她指的是欧阳博,兰翘已经把自己与欧阳博的详细进展情况向宝慧做了汇报,并流露出心中略微的灰心。
宝慧比兰翘乐观得多:“那样一个大忙人,能记得你今天送合同还特意交代了秘书已经很不错了,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兰翘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有点羡慕宝慧,宝慧和李修哲绅士的发展势头极为良好,已经私底下吃过一次饭、看过一次电影,并且每天都有电话、短信互相问候,甚至知道对方专门在法国一间葡萄酒学院读过两年红酒课程,拥有国际品酒师的资格证。
宝慧说起这个的时候眼神很梦幻:“多神奇,他只用鼻子就可以闻出红酒的好坏,而大多数人喝到嘴里还搞不清状况。”
兰翘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把他的资料备份一份给我,如果哪天餐厅开不下去了,我call他。”
宝慧横了她一眼:“市侩。”
兰翘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所有人都做老板,我喝西北风啊我。”
“对了,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么?我不去红楼,那地方富丽堂皇得像是在演戏,我坐着浑身不自在,你请我去李修哲那里吃牛排好了。还有,他免费给你推了个人,自己的厨房里却少个西点师助理,你如果有合适人选给留意一下……也要免费的啊。”
兰翘忍不住啧啧出声:“女生外向,这么快就急着给人拉钱拉人?”
宝慧洋洋得意地拨了拨头发:“所以说我在爱情面前比你勇往直前,胜率也比你大。”
虽然有些疲累,但是蒸过桑拿以后还是神清气爽,体重都仿佛减少了三五斤,再换上带来的牛津底布鞋和米色休闲裤,兰翘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镜子里面的佳人只有25岁,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从瑜伽馆出来,兰翘路过楼下超市,顺便采购,买酸奶的时候不由得想起高子谦,她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太晚了,“还是明天去公司打好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