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3、聂星旭(二)(1 / 2)
计划是这么设定的,不过到时候若发生什么意外,便是现在无法想到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计划随着变化走。三人难得同心的点头,后将手搭在一起,齐心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过后,他们将是最勇敢的自己,在这个没有法术的幻境之中,真刀真枪的与贼人恶斗了。
还别说,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顺风顺水的,三人合力消灭了约莫三四个落单的贼人之后,就发现余下的基本都在一起,只能使用最后的战术了。叶灵芸和云朵按照计划躲在树林之中,箭在弦上,一直等待;而聂星旭则单枪匹马的手持青霜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随时留意听周围的情况。除了哀鸿遍野,满目的火焰,便是那夹杂着哭声与绝望的——
“旭儿,旭儿……”
这是吴英的声音!聂星旭整个人愣在原地,这才想起,他竟然忽略了自己的娘亲;想想刚刚救过的那几个人——包括从前的邻居,他的小伙伴孙小红,他心里还有几分欣慰,可他竟忘记了自己的娘!
“娘,我在这,我在这!”聂星旭立刻变了方向,向着吴英声音的所在跑了去;后方的云朵和叶灵芸见了,都有些不知所措,云朵自然是气的又跺脚又咒骂的,说着聂星旭怎么竟忘了这是幻境,就算他娘亲死了,真实的吴英还活着一类,叶灵芸却微微蹙了蹙眉头,后对云朵道。“算了,我们跟着他往那个方向走走吧。”
“这次可全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我去容忍他的错误!”云朵不服气。
叶灵芸倒是有些感同身受道。“你只想想,若是你在幻境之中,听到娘这样的呼喊,能坐视不理么,就可以了。”
云朵立即无言以对,气呼呼的跟在没得到她回答便走开的叶灵芸身后。两人很快离开了树林的庇护,当看到聂星旭时。两人简直惊得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
聂星旭正扶着身上一直滴血的吴英,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而后面。越来越接近的是那些手中挥舞着大刀和锄头的贼人们,他们欢呼着,大叫着,又嘲笑的看着前面的聂星旭和吴英。就好像是猫看着拼死求生却又一直在自己掌控之中的老鼠一般。
“快走!”云朵二话不说。她与叶灵芸这个时候如果现身被抓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拉着叶灵芸躲到了最近的树坑中后,贼人们已经在后方将聂星旭和吴英团团围住,并且好笑的看着聂星旭手中的青霜剑,哈哈大笑着道,“想不到这样小的村子,居然有人有这样的好兵器,来。快孝敬给我大哥,没准能放你们两个一条活路。”
“哼。”聂星旭却将握着青霜剑的手又紧了紧,咬牙对这群人道,“你们少得意,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将青霜剑交给你们!”
“那你就只有死了,你死了的话,那兵器就是我们大哥的了!”贼人们又笑作一团,好像逗弄像聂星旭这样认真的人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一样。
“抱歉,我也不会死,我不会就这样认命的!”聂星旭勇敢的抬起头,与这些贼人们狠狠对视。他们一个一个的样子,都与他脑海中的重合,他们当初是如何羞辱自己的,如何逼着自己做那种事情的,他都记得。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要为当初的自己报仇!
在围追堵截的这群贼人的大笑声中,聂星旭搀着吴英的手紧了紧,后凑到她耳边,如同当初吴英临死前对他讲的话那般轻柔,“娘,您且稍等,这一次,孩儿一定能保护好您!不止是您,还有孩儿绝对不能辜负的人!”
吴英那句“娘不愿意拖累你,旭儿你快跑吧”甚至还没说出口,聂星旭已经松开了一直搀着吴英的手臂,再度手持青霜剑,口中大声吼着向前砍去。前面的贼人还有些呆愣,笑容僵在脸上,约莫是没想到聂星旭居然会誓死反抗,这和之前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们实在大不相同;不过这愣神劲儿也只是一小会儿而已,以少敌多,以一敌十,这无异于是自杀的行为。
“那家伙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倒是往我们这个方向引啊!这个距离太远,根本不在射程之内!笨笨笨笨,笨死了!”云朵又兀自气的跳脚,却发现一旁本该和她同样情绪的叶灵芸却大不如常的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云朵也是急了,便推了叶灵芸一把,蹙眉道,“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平时见你伶牙俐齿的,不知道语气上多么占先机,到了关键时候,你怎么反倒哑巴了?要是那个笨家伙死了的话,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叶灵芸被云朵这么一推,险些暴露,惊的云朵又拉了一把,生生将她拉回了树坑中。叶灵芸略作思忖的工夫,聂星旭已经被贼人们擒住,不过他也的确以一己之力打倒了两名贼人,青霜剑上血迹斑斑。不过此时,青霜剑已经在贼人首领手中,但见首领嘶嘶的笑着,伸出长长的舌头着青霜剑上的血液,身子颤抖着,不知在激动什么道,“哈哈哈,真没想到这血液竟是如此香甜,比肉不知要好出多少倍。现在就给这个毛头小子放放血,老子还要尝尝他的血是个什么滋味!”
“不能等了!”叶灵芸只说了这四个字之后,就拉好弓箭,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云朵甚至没来得及拉住她的衣角,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叶灵芸猴子一样的窜了出去。叶灵芸虽然灵气尽失,但是这些年的训练,五感还是要强于那些普通的只会砍人吃人喝人血的贼人的,所以射程距离差不多的工夫,那些贼人还没发现这面的动静。她已经三箭射出,而当初那些牛皮当真不是吹的,这三箭正中抓着聂星旭的三个人胸口。三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就已经直直倒地,箭尖透过胸口,插入混着血水的潮湿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