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讨价还价(2 / 3)
她很困惑:“难道这酒就那么好喝?都喝成这样了,还闹腾什么!”可人微言轻,只能为容辉斟酒夹菜。
容辉人生地不熟,不敢大意。酒一下肚,就催真力以“离火”炼化。寒热相激,酒气逆涌,逼得他面红耳赤,更添神采。
容雪三人被安排到耳房,自己吃铁板烧肉。陆大海等人则在前厅开了十桌,大吃大喝。这一百余人多是资历浅、精进快的新人。在下面受不了打压,所以见容辉振臂一呼,就跳了出来。眼下吃在碗里,喝在杯里,更加笃定:“哥这回算是跟对了人!”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下弦月过了中天,宴会才散。容辉刻意把容雪三人的住处安排在“先锋旗”住处中间,又让陆大海点几个清醒的值夜,才回石万鑫安排的住处。
瓦房一室一厅,十分简约。容辉能逼出酒力,却逼不出酒意,一坐上床头,就再不想动,见燕玲端来醒酒汤,忙捧起床边一只马桶,一催内息,张口就吐。
烛光中腰背佝偻,身形颤抖,看得燕玲心都凉了。她鼻下闻到一阵异味,又想到还要和这个人睡觉,就想开口骂他。可自己就是来服侍的,连句重话都不能说,只好放下汤碗,坐到床边去抚那弓一样的背脊,柔声询问:“好点了吗!”眼见容辉连吐了三次,只剩酒水才完。又忙端出马桶,沏回一壶浓茶。
容辉漱了口,又喝下整碗灵芝蜜汤,这才躺下。听见燕玲收拾完过来,就往里挪了半边床位。许是心里有了酒意,想法也变得简单:“既然潇璇已经安排,自己收不收她,她都是自己的人。自己若感情用事不要她,潇璇的脸上既不好看,她以后也难做人。人生苦短,谁又能顾得了谁?况且有堂堂正正的便宜不占,岂不成了傻子?”许是自我安慰了一番而变得坦然,也许是酒意充塞胸臆而变得麻木,就闭着眼睛吐出两个字:“睡吧。”
燕玲一怔,看见容辉没有起来宽衣的意思,只好铺开被子盖上。又深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早死早超生,谁怕谁!”解发宽衣,吹灯上床,躺在了他身边。
夜深人静时,容辉也意淫过妻妾成群,同侍一夫,其中不光有潇璇、燕玲,还有许多他见过的大美人。可自己想象出来的人,无不为自己所熟悉。如今美梦成真,燕玲真的躺在了身边。可那陌生迥异的气息,却让他由心到身地敬而远之。
他不是好奇的少年,总想偷尝云雨的滋味。也不是饥渴的饿汉,需要发泄心身的疲惫。更不是多情的花痴,碰到女人就去谈情约会。他顺应了身心的主张,渐渐放松身体,闭眼睡去。除了夜晚渴醒,要了两次水,说了两声“谢谢”,再无其它。
燕玲睡得很浅,天一亮就醒了。侧头看见身边人鼻息正沉,于是轻手轻脚,起床穿衣,梳头结发。收拾完了,才长长舒出口气。庆幸之余,不由自嘲:“若只是睡在一旁倒杯水,姐可以接受。”又觉得自己太傻:“何必做了贼似的!既然收了姐,姐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吵着你也是活该!”于是大大方方地打开箱笼给容辉找衣裳。
太阳刚出,容雪三人就要去逛灵州府。容辉怕他们出事,特意让陆大海安排几个稳重的跟着保护。燕玲又拿出二十两银子,给随行的护法吃酒。
下午未时,石万鑫把众人召集到水榭花厅,开始正式磋商。四张八仙桌从北并到南,容辉和燕玲座了西面,石万鑫领着一众东家和大掌柜座了东面。
容辉见石万鑫身形并茂,说了一大段“汇通天下,共襄盛举”的开场白,心里不由好笑。待自己说话,开门见山:“说吧,汇丰钱庄有多少烂帐,多少死账。账下有多少是抵押,准备怎么折价。先理清楚账面,再来谈我怎么拿你们六成份子。”
燕玲一怔:“好不客气!”忙提笔蘸墨,准备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