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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蓓,快点儿,等你哪。”
“知道。”
我拿着旧钥匙去捅旧锁眼儿。我们这栋办公楼不知道从哪里租来的,要没有个百八十年的熬头儿我马上掏腰包请客吃饭。杂物间在最里头一间,走廊里暗的象是天要黑了一样。这屋里有我们搬进来堆的东西,还有这楼里原来堆的一些旧桌子椅子。
喀的一声响,锁开开了,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听起来,很悠长遥远。
那是我在那时候听到的最后的响动。
我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全是雪。
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我们不是商量着中午没事儿打扑克的吗?屋里的两副都缺张儿,她们说杂物间好象还有两副旧的。
可是,我只记得我推开杂物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伸手去摸灯开关,可是脚底下却绊了一下,重重的在地上磕着了头。
眼前好象看电影一样,许多人影晃过去,好多人说着乱糟糟的话,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可是意思却明白。
一个娇宠尊贵的女孩子,长成少女,出嫁……铺天盖地的红色象一片海。红很快变成了黄,变成了青,变成了白,变成了淡漠的没有颜色的世界,沉默,清冷,漠视,冷遇……
忽然身后有人跑过来,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扶起,一脸惊惶的问我话。她说的话叽哩咕噜的,我应该是听不懂,可是奇怪的是意思我却全明白,她是说:“娘娘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我是做梦吧?可是,这里真冷,冷的吓人,到处都是雪。
扶着我的女孩子又说:“您大衣也不穿,斗篷也没穿,就在这雪里逛什么?快进屋去吧。”
娘娘?好奇怪的称谓。我看着那个扶我女孩子,她条大辫子,头发乌油油的,穿着青布棉袍子,外面罩着件有点鹅黄色的硬绸背心,领口和边襟上滚着老槐叶绿的牙边,神态打扮还有说的话都绝对不是我熟悉的。
“娘娘,快进屋吧。”
屋?
好大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