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敷药(2 / 6)
她尴尬地回复道:“昨日聚会,难免一时兴起,饮了几杯。”
还算委婉,说的是几杯,不是几坛。
陆鸿晏饶有兴味地瞧着她,抱肘的手指毫无规律的敲打着小臂。
“老夫还是提醒沈二小姐一句,饮酒过度实在伤身,望您日后注意着些。”
徐大夫收回把脉的锦帕,凑到陆鸿晏耳边小声地交代着些什么。
沈令仪听不清他的话语,却没由头地心中泛起一丝恐惧。
世人对女子的偏见与禁制向来只多不少,她饮酒一事在慕容氏那边能够递交成为把柄,自然是说明此事的严重性。
薛府对薛长沅去思凡楼之事严加限制自然如此,若被有心之人揭露,不仅有损名节婚事难成,更是会遭受无数口沫的谩骂。
沈令仪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角落里。
她不该怕的,她分明是厌恶陆鸿晏,嫁不嫁人于她而言并无关系的......那些蜡纸不过是他随意而为之,何须放在心上......
耳畔重新归于寂静,新花送徐大夫出府,屋中只剩下她与陆鸿晏两个人。
早有耳闻他脾气很不好,他会是毫不客气地指责,还是装模作样的教导?
沈令仪的念头直指最坏的结果,却听到他朗润的嗓音出现在她的头顶。
“这样的话还痛吗?会不会好一些?”
她睁眼望去,原来屋内新添置了好些火盆,周围用罩子挡好以免不慎起了火势。
而窗外淅淅沥沥的冬雨声也小了些,陆鸿晏派人新架起木棚,棚下高低错落地搭起火盆来,火苗跳跃噼里啪啦的声响掩盖住了雨珠捶打顶棚的响动。
搭棚忙乱时,徐桥月已经趁机离开了。
“徐大夫说雨天湿寒太重,我便让人多点了些火盆,如此一来也能起到些驱寒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