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池鱼(2 / 5)
他目光聚集于旁侧池塘,轻轻点头示意道:“纵使是冬日枯荷,认真观赏起来也别有一番意境。我还有急事,先失陪了。”
说罢,裴文礼脚下生风,迅速沿着小路离开了。
沈令仪顺着视线望去,深冬时节里,荷塘只零落地立着几只枯茎,唯有落在池面随波飘荡梅花添了几分意境。
未免太凄清了些,看得人徒生悲意,她不喜欢。
沈令仪仍放不下那白玉盒,觉得心慌得厉害。她怕青院出了什么变数,便将轮椅停靠在池塘树干旁,自己脚步轻轻地尾随了上去。
其实她并不意外裴文礼的态度,自己先前也没有将薛长沅的提议当做上策。裴文礼既是太子门客,太子需要拉拢的陈家势力,他便不会因为一个庶女而去忤逆主上的意思。
只是青院的东西出现在他手上,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好在小路并无分岔,沈令仪一路向前,终于再次寻得那抹青色的衣摆。
只不过裴文礼驻足之处还有一人,沈令仪只瞧了一眼,便迅速躲到树后藏匿好身形。
黄袍玉冠,腰别折扇,只能是当今东宫那一位。
简简单单一段小路,沈令仪却走的双腿隐隐泛着酸疼。她屏住呼吸,悄悄地竖起耳朵。
“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说说你查的结果。”
“回禀殿下,臣从其故居至别院一路翻查,这是臣找出来唯一可疑的东西。只是这白玉盒的锁扣由内紧锁,是故不知里面放着何物。”裴文礼冷声回复道,“臣以为既是那人遗物,此中必有蹊跷。”
“知道了,速送去东宫给先生们看看。”
沈令仪隔得远,二人谈话模模糊糊的听不全面,只能将只言片语拼凑起来还原出个大概意思。
他们打不开盒子,也不知道盒子出自何处。
她内心稍稍安稳了些,如此一来青院尚在安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