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食尸鬼:血之宴 OR7-EP4:布拉吉尼(10)(3 / 3)
“什么?”指望着范坦内斯库出面说服扬内斯库的其他两名食尸鬼一头雾水,“可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照着你们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常用的办法去做就行。”范坦内斯库按捺不住复仇的冲动,“我得马上走了,你们要努力啊。”
两名食尸鬼望着范坦内斯库急速远去的背影,都傻眼了。他们只是顺便陪范坦内斯库来一次,一路上避过了不知多少陷阱,只为了让自己在头目的眼里看起来有重用的潜力,谁知范坦内斯库这家伙却临阵逃跑了——肯定是这样——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两名失去了主心骨的食尸鬼吓得不轻。他们思索再三,战战兢兢地继续前进,期望着能够很快找到扬内斯库居住的病房。
列奥尼达·扬内斯库对发生在下方的小插曲毫不知情,他正面临着另一个危机。一分钟之前,听得病房门开的扬内斯库抬起头向门口望去,没见到和善的医生和护士,更没看到他的合作伙伴岛田真司,只见到了那个天杀的戴着一副墨镜的满头白发的杂种出现在屋子内。
报警按钮就在他床边,只要他伸手碰一下,附近的警卫们(全都是为了压制食尸鬼病患者而专门训练的)就会赶来协助他。然而,他却迟迟没有伸出手,不知是被麦克尼尔吓傻了还是干脆放弃了抵抗的希望。
“谢谢您,您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麦克尼尔关上门,皮笑肉不笑地向着病床走近,他的脸上挂着一副狰狞的笑容,“我一直……想把这群浪费资源的家伙铲除掉,所幸您给了我一个绝佳的理由。如果公众知道所谓治疗食尸鬼病的医疗机构其实秘密地保护了大量食尸鬼,我想他们会被愤怒的罗马尼亚人从上到下彻底地消灭……不留一点痕迹。”
扬内斯库僵在原地,他为自己最近一直没有得到新的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一定是这样,不是敌人的控制被削弱了,而是敌人想要彻底摧毁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没有什么手段比这个更残忍了。恐惧吞噬了他的内心,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自己在产生某些不该有的念头的一瞬间所承受的剧烈痛苦了。可怜的食尸鬼商人吓得魂不附体,他哆哆嗦嗦地向麦克尼尔求情,希望对方能够放过包括岛田真司在内的相关人员。
“他……他们不知道啊。”扬内斯库抖得像筛子,“他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没有刻意收留食尸鬼……”
“哦,没错,我也知道。我知道他们不知道,而且我同样知道你知道他们不知道。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麦克尼尔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搬来附近的凳子,坐在病床边,得意地看到扬内斯库竭尽全力地将身体挪得离自己远一些,“可敬的先生,有些事不是只能用是或不是来判断的。扬内斯库,食尸鬼的群体总规模是食尸鬼病患者的百倍以上,这意味着阻止食尸鬼冒充病人是几乎不可能的……现在没人就此提出疑问只是因为还不到时候,而且食尸鬼病多少算个冷门议题。假若有朝一日大家真的想通了其中的逻辑,他们是不会介意在占总人口几万分之一的食尸鬼里附加占总人口几百万分之一的食尸鬼病患者的。”
万念俱灰的扬内斯库瘫倒在了病床上。他万万没想到,麦克尼尔着他去资助治疗食尸鬼病的医生是为了断绝食尸鬼的生路,而他自己又间接地充当了害人的工具。他还不能死,可他似乎又必须去死才能偿还得清自己犯下的罪孽。他那灰白的脸色被麦克尼尔看在眼里,后者并没有因为见识到扬内斯库露出了和自己被人骗得很惨时近乎一模一样的表情而同情对方,哪怕他的态度最近变得温和了不少。
这么做大概就能避免这家伙反弹了,麦克尼尔乐观地想着。
被麦克尼尔派去找岛田真司的伯顿离开医院,开着来时的车子驶向通往gfg的公路。范坦内斯库见状,叫了一辆出租车,紧追不舍。复仇心切的食尸鬼雇佣兵一开始从伯顿的行驶路线上判断伯顿要去附近的某家企业,但没过多久伯顿就忽然把车子向着市区内的偏僻地段开去,这又让范坦内斯库弄不清对方的打算了。
二十多分钟后,一路狂飙的伯顿把车子开到了一处无人值守的仓库区。范坦内斯库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又匆忙地支付了车费,而后从附近的围墙旁蹑手蹑脚地钻进了仓库建筑区内。他刚从围墙上跳过去,一把骤然伸长的骑士长枪朝着他直刺过来,险些把范坦内斯库的脑袋钉在围墙上。
“哎呀,我的人体食尸鬼雷达告诉我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跟在我后面……你的跟踪本事也太业余了。”彼得·伯顿挑起眉毛,上下打量着满面怒容的范坦内斯库,“饿肚子了?活该,谁让你们生成这样的?”
“不是因为饥饿。”范坦内斯库咬牙切齿地冲向伯顿,“是私人恩怨。”
气冲云霄的食尸鬼雇佣兵头目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砸向伯顿,并随时准备用触须将伯顿打个骨断筋折。不料,被打得倒飞出去的反而是他自己——伯顿手里那面曾经拍死过食尸鬼的库因克盾牌再一次展现出了它应有的价值。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站起来的范坦内斯库抬起沉重的眼皮,只见彼得·伯顿身后猛地伸出了大量呈现出黑色的板条状黑色固体、将其大半个身躯包裹在内。
“哎呀,我这人健忘。”伯顿摸着头,一步一步逼近范坦内斯库,“让我想想……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女人。没错,绝对是因为这种事,其他的事情不大可能发生。喂,我赔你一个新的怎么样?价格很便宜。”
被伯顿的侮辱激怒的范坦内斯库嚎叫着朝伯顿冲去,一场捍卫自尊的决斗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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