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自由之旗 OR6-EP1:群山之巅(8)(2 / 3)
“所以……不是海豹突击队或是游骑兵这类和三角洲部队同属特种部队的精锐打击部队,而是我们?”琼斯上尉并没有因为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而高兴,不如说他的生意很可能因此而变得更加艰难,树大招风的道理他多少懂一些。
麦克尼尔知道答案,但他不想说。海湾战争的结果宣告了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就逐渐被淘汰的大兵团作战思维彻底成为了历史,然而全球各地频发的冲突对于需要捍卫赢得了冷战后的新秩序的美利坚合众国来说,并非仅仅依靠少数特种部队就能解决的。将已有的军队继续向着精兵方向建设的同时,美军也需要维持自身的规模。特种部队也许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某个小国,对付中等规模的国家就不一定有效,至于和现存的几个垂死挣扎的大国对抗,那更是痴人说梦。
每当讨论涉及到技术问题时,埃贡·舒勒总会及时地进行说明。说起来,埃贡·舒勒虽然是eu激光武器的专家,然而他自从和麦克尼尔在这个中相遇后,几乎没有从事过本职研究,而是一直做着人工智能方面的工作。麦克尼尔敢打赌这一次舒勒从事的是同样的工作,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有些对不起舒勒,因为舒勒本人一定更多地希望在其他领域进行研究,无奈将人工智能和无人机投入实战带来的潜在收益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这对于他们整个团队来说都是必要的成就。
“俄国人没有看清时代,他们盲目地制造体积更大、装甲更厚的坦克,又在as机甲上进行类似的攀比,完全没有意识到质变胜过量变。”舒勒以幻灯片的形式向众人展示了as机甲更新迭代的过程,“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唯一能和你们美国人竞争的也只剩下虽然输了冷战但还有家底的俄国了。布朗董事的意思是,让美国的3.5代as机甲能直接拥有胜过俄军未来第四代as机甲的性能。”
“这很难办。”麦克尼尔皱起了眉头,“我不想说一些指责我国在伊拉克问题上的做法的话,但是战场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做决策需要理性,谈论所谓人的共性也需要理性,这些要求人们安心思考的问题一旦到了战场上就变得毫无意义,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为了生存而斗争的本能。”他稍微放松了一下,让自己的脊背更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布朗董事,我可以向您保证,哪怕是最反对战争、最反对任何形式的集体服从的人,被丢到战场上之后要么成为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和强权崇拜者,要么就去死。”
麦克尼尔暗叫不好,他猜得出布朗掌握了什么奇怪的证据。果然,在布朗的指示下,陪同他们一并进入屋子里的吉欧特隆公司雇员开始播放一段录像。录像中刚出现第一个画面,麦克尼尔就立即低下头、把脑袋夹在双腿之间,不想再看那段录像。
录像里是只穿着短裤的麦克尼尔,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是忙碌在烧烤架旁的彼得·伯顿。
“大家好啊,又到了向你们介绍中东地区肉食的时候了。”录像里的麦克尼尔满脸汗水,脸上的笑容却绽放得更灿烂了,“接下来,我要重点向大家介绍羊肉,我知道你们在美国可能很少吃羊肉,不过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吃螃蟹的时候……”
“见鬼,您能把它关了吗?”麦克尼尔扯着嗓子喊道,“拜托,那是我……我用来让我的战友和朋友们对我的生活保持乐观的。”
说不定伯顿会有一些心得,麦克尼尔想着。他确实是在伯顿的提议下决定尝试着拓展自己的影响力,例如尝试着向更多人展现他们在战场边缘的真实生活:既不是好战者口中的光荣岁月,也不是永恒地充斥着血腥和灾难的痛苦回忆。军人也是人,他们在成为战士之前首先还是个普通人,将其神化或妖魔化都只会让人忽视其本质。
也许麦克尼尔和伯顿都无法想象他们一时兴起拍下的这些录像以后会让他们更加地感到羞耻——至少,伯顿现在不必成为首先感到难为情的那个人,他本人正在按照查理·袁的命令去核实边境地带库尔德人武装的补给状况。以出人意料的高效率完成了任务后,伯顿临时决定在边境地带多停留一阵,他还有自己的私事要完成。
比起更加传统一些的阿拉伯人,库尔德人的清规戒律无疑少了许多。但是,即便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中东地区开设酒吧之类的场所还是会引来不小的批评。
“不过我记得你们的祖先采取过灵活的态度,比如将葡萄酒定义为发酵果汁而不是酒……”乔装打扮、披着头巾的伯顿偷偷摸摸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几个从他身边走过的库尔德女人,这让坐在酒桌对面的来客有些不满,“就该这么灵活,一千多年前的传统到今天不一定适用。”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并暴露真实身份,彼得·伯顿在找到这家地下酒馆之前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进行乔装打扮,为此他还多方奔走购买不同的伪装用品以免被人追踪。现在,任何见到彼得·伯顿的人都不会怀疑他看起来更像是阿拉伯人而不是一个美国白人。
但是,若是让伯顿自己来点评,即便他是那么地自负,他永远会选择将自己排在第二位。
伯顿心里的头号伪装大师自然是坐在他面前这个看起来瘦骨嶙峋、两颊发黑的阿拉伯人青年,光是看他这张脸,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人到了饿死或病死的边缘,没有人会预料到藏在这伪装下的是一个年轻且健壮的王室贵胄。在伪装这门技术上,卡萨德亲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伯顿最开始尝试着和对方进行联络时始终不相信这人就是卡萨德亲王。不过,当他回想起卡萨德总是极力避免在任何场合暴露真面目时,他又释然了。
虽然在很多问题上保持通融态度,卡萨德还是不想喝酒。
“过去的两个多月里,我们根本没能找到和你有关的半点情报,而现在你竟然自己找上我们了。”伯顿压低声音,“舒勒是因为能接触到那份名单和个人数据从而锁定我们的位置,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卡萨德把双手搭在木桌上,“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