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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子成熟了。
只要是能参加劳动的少年们都会在这个时候去生产队参加劳动挣工分。大狗小狗也不例外。大狗小狗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就和姐姐李一蛾一起去割稻子。
和生产队的社员们一起劳动,大狗小狗不太习惯。姐姐李一蛾是生产队的强劳力,一天拿八个工分,大狗小狗只能算半劳力,他们每人一天才拿四个工分,但两个人加起来就算是一个强劳力了。社员们都拿大狗小狗开玩笑。大狗小狗不喜欢社员们拿他们开玩笑,姐姐李一蛾也是不爱开玩笑的人,她带着两个弟弟总是在一旁割稻子,不在人多的地方磨洋工。他们三人割掉一大片稻子了,那群社员才割一点点。生产队长坐在田头抽着烟,他抽完烟,就走到人多的地方,对那群磨洋工的社员呵斥道:“你们这样也叫干活,你们看看一蛾和她两个弟弟,割得多快!”社员们没人吭声了,他们默默地割着,等生产队长又回到田头坐在那里抽烟了,他们的速度又缓慢下来,谈一些咸咸淡淡的笑话,但他们心里已经记恨上大狗小狗和他们的姐姐李一蛾了。
大狗小狗在割稻子时,蒲卫红来了,他是吃商品粮的,不必要下田劳动。他就在大狗小狗的旁边,看着大狗小狗他们割稻子。蒲卫红总是穿得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上去十分舒服。
蒲卫红看着看着,手就痒了,他对大狗说道:“大狗,让我也试一试吧。我也来割割。”
大狗拖长了声说:“算了吧,你不会割的,万***割伤了怎么办?”
蒲卫红哀求道:“大狗,就让我割吧。”
大狗声音坚硬起来:“不行!”
蒲卫红跃跃欲试的样子:“大狗,就让我割一下,好吗?”
大狗见他死缠不放,只好把镰刀递给了蒲卫红。
蒲卫红就学着大狗他们的样子割了起来。
蒲卫红没割两下,就听到他“哎哟”了一声,镰刀割伤了蒲卫红的手指。蒲卫红扔掉了镰刀,他看见血从他小指的那道口子流了出来,血一滴滴地淌到水稻田里,大狗小狗闻到了一股甜腥的味道,那是蒲卫红血的味道,那甜腥的味道在充满稻香的田野上扩散着。
李一蛾把蒲卫红的手指放进了嘴里,把吮吸出的血吐掉,她知道,如果不把血吸掉,就很容易感染,她吐掉一口血问:“卫红,痛吗?”
蒲卫红本来感觉到了疼痛,但他被李一蛾柔软而又温存的嘴巴一吸,那种疼痛感就消失了。
蒲卫红没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