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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树底下,从烟盒敲了支烟叼在嘴里,看了眼福利院的牌子,没点火,把打火机揣了回去。
他看到人群外那个叫莎萨的印度男孩始终没凑过来,抿着唇远远站着。
闻珏也像是早就知道他在那,抬起头朝他招了招手。莎萨很快跑过去,蹲到闻珏面前。闻珏说了句印地语,这个印度男孩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残缺的牙齿。
好巧不巧萨沙也看到了宁嘉青,他突然抱住闻珏,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又瞪了一
眼自己,起身跑远了。
宁嘉青眯起眼,烟几乎要咬断。
闻珏本来要搭媒体的车回去,宁嘉青却自作主张地把他抱上车,折叠好轮椅关上门,“还是那句话,做戏要做足。”
回去的路上,宁嘉青随意地问他刚才在门口时,同莎萨说的印语是什么意思。
后视镜里的闻珏闭着眼,轻声说:“这是我和莎萨的约定,不能说。”
心头像有什么东西细如棉线,被轻轻牵动,又升起无以名状、混沌不清的烦闷。
此刻宁嘉青明白过来到先前看那张照片时不适感来自何处——他在闻珏身边的孩子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闻珏似乎真的累了,到疗养村时已经睡着了,连拿了他兜里的钥匙把他抱到床上都没醒来。
宁嘉青给他脱下鞋子,盖好薄被。没走,坐在床边看他。
闻珏睡相很好,呼吸声很轻,如此近能看清眼尾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想起笔记本上那行字,不由自主地轻念出声:“六月廿三,嘉青母亲忌辰……那盆铃兰花不仅活过来,还开了花,要给我什么奖励?”
宁嘉青垂眼,手撑在枕边。停顿片刻,俯下肩膀。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叠,几乎要碰到对方那两片薄薄的唇时,闻珏却睁开了眼,眼底清明没有丝毫困意。
面对如此情景,他没有半点惊色,不怒反笑,尾音轻挑,“你也想学莎萨吗?”
呼出的温热气体消弭在宁嘉青唇边,有些痒,然而心里更痒。
同样没有被发现的窘迫,他平静地“嗯”了一声,手捏住闻珏的下颌,对方拒绝的动作无法忽视,但他依旧强势地继续吻了下去。
唇齿相接的那一刹那,宁嘉青想起他第一次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