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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别墅,家政阿姨正在给院子里的植物施肥浇水。见宁嘉青回来,问道:“今晚又有酒局?喝了不少酒吧,等会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宁嘉青闻了一下身上有很大酒味,但他确实没喝几杯,也没感到醉意。大概是余泽带的酒有些喝不习惯,酒精味又比较重。
“不用了,我没事。”
他停下脚步,看向花坛里开得正盛的各色花冠。
知道宁嘉青在看,阿姨边用铲子翻弄着土边说:“闻先生走之前特意交代我管管这些花,一开始还担心养不好。没想到还挺好养活,只是浇浇水施点肥就长得这么好。”
尤其是中间那簇胡姬花,在夜晚花瓣粉得发亮。
宁嘉青垂眼,低声喃喃:“这么努力有什么用,已经不要你们了。”
阿姨没听清,“什么不要了?”
“没什么。”
他又看了眼花坛,转身进了别墅。
回到房间洗完澡,宁嘉青湿着头发走到衣帽间拉开衣橱门,从里面拿了件干净的睡衣。
停顿几秒,他蹲下身,拨开最下层的衣服,露出一个银色的保险柜。
手掌扫亮显示屏,随着指纹开锁的提示音,“咔哒”一声保险柜门开了。
除了一些文件收据以及支票外,他从最里面拿出一张塑封的相片。
翻过来,是一张色调昏暗的相片。
台上怪诞的畸形秀表演,演出者是当时的“招牌”连体兔女郎,性感怪异的舞蹈各国人慕名而来。大概是为了拍得更清楚,聚焦很近。
而台下不小心入镜的首排观众,右下角的侧着脸一头蓝发的男人,熟悉的轮廓以及露在外面的文身,宁嘉青不会认错。是闻珏。
这张照片,也是从余泽那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