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芙兰宫内,气氛紧张(1 / 2)
“有何不同,莫非父皇并未厚待儿臣,儿臣的一饮一食,身上穿的,屋子里摆的就不是天下人供养的?儿臣认为,比之郡王叔家的姝姐姐,儿臣更应该,也更适合嫁去甘州,替父皇安定宋家之心。
之前是儿臣想左了,只知贪图长安富贵荣华,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公主”一词上所肩负是家国责任,儿臣有愧,今次,儿臣恳请母后应允儿臣,让儿臣嫁给宋濯。”
“咚咚咚”还不等上官皇后反应过来,聂静媛就朝玉石铺就的地面上磕了三个十分扎实的响头。
“好!”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兀的从上官皇后与聂静媛他们的后面传来,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头上带着束发嵌玉紫金冠,身上穿的是千两一匹的织云锦,明黄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随着他的步子竟像是活了过来似的。
“我儿不愧为大齐公主,这份胸襟,这份气度真该让满朝文武都来看看,看看我聂家儿女都有多好,我大齐有此公主,未来定能开疆拓土,予这江山社稷一片长安。”
“儿臣/臣妾,给父皇/圣上请安,父皇/圣上长乐无极。”屋内的三个人在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齐刷刷的躬身行礼。
齐宣帝笑盈盈的走到上官皇后的跟前,伸出手,弯腰将其一把扶起,“皇后不必多礼。”
上官皇后惊魂未定的依着齐宣帝的手缓缓起身,她眼神担忧的看了一下还跪在旁边的聂静媛,聂时远,圣上来的如此凑巧,也不知将方才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齐宣帝察觉到了上官皇后投落在聂静媛身上的目光,高坐在主位上,眉尾渐渐放平,“元康和远儿也都先起来吧。”
“是。”
“好了皇后,朕没有生元康的气,你就放宽心,先过来坐吧。”齐宣帝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那张椅子,示意上官皇后过去。
天子之命,就是身为皇后,也不能不遵,她拢了拢衣袖,浅浅整理了下方才弄乱的裙尾,信步过去。
“你们两个也过来坐。”劝完上官皇后后,齐宣帝又旋即劝上了聂静媛和聂时远,他盯着与刚才高谈阔论截然相反的聂静媛笑摇了摇头,有点无奈,“看来是朕的不是了,是朕不该突然出现在这,瞧,朕这一来你们不但膳用不好,就连刚才还那么英气活泼的元康都蔫儿了。
都过来做好,朕是你们的父亲,搁平民百姓之家,那就是你们两个爹,是你们的老子,你们这做女儿,儿子的,怎么还怕见自己的老子了,竟连一顿饭都不敢同朕一起吃,这岂不是不孝?”
“圣上!”齐宣帝“不孝”二字才一出口,上官皇后便立马跪到在了他面前,“媛儿和远儿想必是许久不见天威,所以才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并非畏惧圣上,还请圣上明鉴,勿以不孝之罪惩处。”
上官皇后这一跪不但让聂静媛和聂时远对齐宣帝的畏惧之心加重了三分,还冷不丁的吓了齐宣帝一跳,他手虚握着放在桌上,垂着眼静看向跪在地上的上官皇后,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他的皇后这么怕他了?
齐宣帝扪心自问自己也没对他们娘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啊!
“皇后!”他重叹了口气,无奈的从地上将上官皇后再度搀起,他轻拍了拍自己握着的那只手,语气变缓,用着极温柔的调,哄道,“朕是什么样的人,皇后难道不知?朕从来就不喜杀戮,更无意为暴君,朕早在与你成婚那日便已表明心意,朕此一生,最大的奢求便是能像一个寻常百姓那般,妻贤妾美,子孙和乐,就如刚才朕说的那样,朕是元康与远儿的爹,他们是朕的女儿,儿子,做爹的怎么就不能和女儿儿子同桌吃饭,闲聊琐事了。
皇后,你如今纵为皇后,可那也是朕的妻子,结发为夫妻,你我本该是最为亲近之人,可如今的你怎么就,就这样畏惧朕了?连带着朕的儿女,”齐宣帝拧皱着眉看了一旁的聂静媛,聂时远一下,“连带着朕的一双儿女也这样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