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议政(2 / 4)
虽然耿南仲是帝师,可是和王松相处久了,赵桓也喜欢起了爽快的做事方式 或许像王松说的一样,这些个煌煌士大夫,他们究竟又为朝廷做了什么?
人人皆言王松可杀,人人都说藩镇之祸,但杀了王松或许容易,但北地的抗金重任,又能去靠谁?
难道是这些满朝朱紫贵的读书人?
杀了王松,军心必然不稳,无人抵抗女真大军,朝廷只能南迁。难道说,自己要和金人划江而治,行南北中华之举?
直娘贼的,天子难道就不能骂个粗口!
王松有产业,无可厚非,既然说枉杀大臣,那王麟勾结金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又有何冤情可讲。
“耿相,王松此事,你作何看法?”
扫了一眼桌上王松的奏折,眼神却是转向自己的老师,说起来,他能依靠的,好像只有眼前这位文臣之首。
“陛下,王松虽有功于朝廷,立下泼天大功,朝廷也待他不薄。但王松桀骜不驯,飞扬跋扈,确实也是做了许多悖逆之事。管仲助齐桓公尊王攘夷,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其中利弊,陛下自知。”
大殿之上,听到耿南仲的陈词,不止李纲、宇文虚中这样的清流,就连张叔夜、刘韐这样的半隐退之臣,都不由得是暗暗心惊。
管仲“尊王攘夷”,助齐桓公成就霸业,被誉为“圣人之师”,名扬千古。耿南仲若只是以管仲比喻王松救国之功,也就罢了,偏偏后面加上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其中得失,君王自然只能记得王松功高盖主,而不是扶大厦之将倾。
果然,听到耿南仲之语,御座上的赵桓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刚才的镇定自若荡然无存,眉头开始紧皱。
按理说,大宋官家经历过的惊险,无过于女真人的数次侵凌,这些个大难他都经历过,又怎会在王松一事上如此反复无常,甚至用前倨后恭来说,也不为过。
女真人兵临城下,东京城濒临告破,大宋朝廷不保,朝廷视王松国之长城,朝廷脊梁,如今女真人刚刚退去,王松宣抚两河不到半年,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举已经频频现于朝堂。
御史台和谏院负责纠察官邪,肃正纲纪,监督朝政运转,关注朝野舆论,在几乎所有朝议中,都和各省院官员针锋相对,势如水火,唯独到了王松这里,双方党同伐异,难得地保持了一致。
“陛下,此事还需慎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