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节 最复杂的事(1 / 4)
刀女是个冷漠没有人情味的女子,除了宁雪,她从来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对于别人的死活,她也总是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就说在易寒没有玷污她的身子之前,她是她,易寒是易寒,两人河水不犯井水,虽然中间有一个宁雪,却也各自独立,没有关系。
可突然间这个原本她恨得想要杀死的男子却让她担心起来,这一刻她才认识到易寒在内心的重要度突然上升到与宁雪一样。
这个女子曾来没有爱过一个男子,她不懂,更显迷茫生涩。
从她以为易寒真的死亡了那一刻,内心就开始发生了很多奇妙的变化,快速的内心无法招架。
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让她患得患失,惆怅连连。
她想要继续呆在山洞之中不去管易寒的死活,因为她不想让易寒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对他偏向了柔软,说她固执也好,说她骄傲也好,反正她就是不愿意。
可是身体却有股冲动,拉扯着她的身体往洞口走去。
刀女站了起来,深深的叹息一声,不知道是自责自己不够坚定,还是表达内心的无奈。
刀女慢慢的走到的空口,一股阴寒顿时从洞外袭来,让身体虚弱的她顿时打了个颤,望去,眼前飘落着鹅毛大雪,密密麻麻,视线不甚开阔,只听见易寒隐若的吆喝声远远传来。
洞外冰天雪地,洞内却温暖如春,宛如两个世界,自己所卧榻之处,柔软又温和,她知道这完全归功于易寒,是他给自己弄了一个如此舒适的环境,可他呢,却身处冰天雪地的环境之中,这一比较,刀女情不自禁的涌出几个感激。
与其说是感激,还不如说是感动,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照顾爱护自己,师傅没有,宁雪也没有,她生平第一次深深的感动却是远处那个男子给予的,刀女不想承认,可内心的感觉却如此的真实,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其实是这么的柔软,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冷酷无情。
刀女迈出洞外去,鹅毛大雪飘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入骨的冰凉隔着衣衫渗透进身体,轻飘飘的雪花却让她感觉似重物一般,密集的砸在她的身上。
凭她现在的身体,这洞外的环境是她不应该涉足的,可她的脚步虽然缓慢,却没有迟疑。
薄薄的雪花粘在刀女头顶发髻,显得清澈通透,原本苍白的脸色这会却被冻着通红,却也让她那张霜寒的脸容多了几分可娇可柔,一身黑衣与黑夜溶为一色,似乎在向人显示她就是黑夜一般,给人冷寂孤傲的感觉,可飘落在身上的雪花,却又凸显她女子的白洁清绝。
刀女感觉很冷,脚下越来越厚的积雪让她走的很吃力,这雪刚下,还没有完全沉淀,显得松软,可是耳中听到易寒的吆喝声,却又似乎一团温暖抛入心头,驱赶寒冷。
这会她反而心无杂念,只是一心想快点到达易寒的身边。
对于此刻的刀女来说,这一段距离实在太远了,她今早才苏醒,却就要进行如此激烈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