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情义(2 / 5)
——左右不过是些玻璃器,他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于是,好好的恩赏,就变成内务府和玻璃厂头疼了。
噶禄袖着手,亲自走了趟西安门,对纪理安无奈笑道:“咱们二阿哥是个妙人,器物全然不要,只要几扇窗玻璃,尺寸就按着景仁宫的东墙楹走。除此之外,还得弄一副玻璃镜,镜片要中间厚边缘薄的,图纸我也带来了,你给瞧瞧?”
纪理安半生都在与玻璃打交道。
他从不觉得皇城内的各种要求是麻烦,而当做挑战。此刻看到胤礽简笔涂鸦的老花镜,眼前一亮,道:“大人放心,年前必能做出来!”
噶禄这才安心了:“二阿哥的差事办妥了,少不得玻璃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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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景仁宫赶在各府衙封印之前,换上了新窗。
西稍间是嫔妃请安用的,便没做改动,只将东暖阁的南窗换了,冬日暖阳顷刻间洒落在暖阁炕上,叫人瞧着心头敞亮。
胤礽这会儿正垫脚站在炕边,费劲地往窗户上贴一张小狗“福”字。
赫舍里坐在一边瞧着,不由笑道:“保成这个福字,倒是写得新鲜又可爱呢。莫非是皇上教的?”
康熙盘腿倚着炕桌,瞧一眼福字边上画得丑萌的柯利犬:“朕可画不出这般的……惟妙惟肖。”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矮团子胤礽全然不知自个儿被阿玛额娘笑话了,贴好福字,就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太好啦。日后,额娘坐在暖阁读书、看账、给阿玛做衣服,就再也不会伤眼睛了。”
赫舍里微怔,免不得要怜爱地摸摸儿子。
康熙却在一边吃起了飞醋。
在东暖阁坐了一下午,晒着太阳翻了半本书,他只觉得景仁宫里头越呆越舒服。相较之下,乾清宫内没有这样的玻璃窗,只显得光线阴暗,空旷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