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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终于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时岁还握着刚才落在地上的匕首。
这柄匕首看上去漂亮极了,虽然纹路复杂,但拿在手里并不会觉得不适。
更何况看着无比锋利,还可以防身。
毕竟谁都不清楚西奥多会不会突然暴起。
自己买的刀具和洋葱可能没有用,但这个肯定有用。
西奥多原本垂着头在忍痛,余光瞥见时岁拿着匕首朝着指尖比划。
少爷咬牙切齿:“你有病?你用银器割和给我下毒有什么区别?”
怎么求人帮忙还是大少爷的态度呀!
时岁有些遗憾地放下手中的匕首。
不过不论怎么样,为了不让少爷死在她家里,时岁还是要流点血的。
她换了把干净的小刀,用医药箱里的酒精消了毒,才硬着头皮在食指指腹上划了一道。
不太痛,但没人喜欢受伤。
血液从那一道细细的划痕中溢出,时岁一手握着匕首,朝着西奥多的方向走了两步。
由于不舍得割太狠,她划的口子很小,血珠子像是针管里滴出来,一滴一滴的,少得可怜。
但那种香甜的气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迅速覆盖了令西奥多恶心的大蒜味道。
时岁怕西奥多咬自己,手悬在一个微妙的高度。
她下意识命令:“抬头。”
这个姿势有些诡异,但小少爷真的抬起了头。
他颈部的线条拉伸开,下颚线到喉结的线条感很好看。
每一滴血滴入他的口中,少爷都要做吞咽的动作,由于时岁的吝啬,他显得过于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