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徐福在日本种下一颗种子(3 / 4)
矫正好了航向,有风有雨的航行了几天。
这是一条奇怪的航向,在海图上看很近,应该很快就可以到达,也一路是平坦的海路,但是船偏偏经过一些遍布暗礁的狭长海峡,两边的山峡高的吓人,伸出山面的岩石像一颗颗巨大的獠牙,像随时都能把整个船队吞进嘴里一样;沿途的山上总是有些呜呜呜的怪声发出,白天还好,晚上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一路上海浪很大,没有遇到几个好天气。我毕竟在陆地上生活久了,稍微有些不适应船上的生活,除了用膳就是睡觉居多,琰儿会经常过来找我,主要也是谈他的师兄趣事。徐福也在我的脑海中逐渐的丰满起来:原来他也会因为偷懒挨罚,会因为太笨而气到师父,会因为贪吃而忘了时间。
这日的风浪实在太大了,前方的浪头像一座小山翻来滚去的,十分骇人。徐福在船头左右指挥,十分忙碌。经过好一番折腾,船终于停靠在一个大海中难得的避风港。这个港是有四块巨大的不相连露出水面的岩石围成,有一座岩石非常的高,另外三个高低不同,形成了一个绝佳的避风的地方。我们船队依这最高岩石的边缘停下,甚是平稳。
本以为就可以这样等风平息,但结果这却是这艘船队最后一次漂浮在东海之上。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戏剧化,当你以为你找到了一个坚持可靠的避风港,可以安心的在它的臂弯里把一场肆虐的暴风雨变成一场烟火去看的时候,却转瞬间会让你脚下再无立足之地。
进入四面岩石的停靠后,大家稍喘口气,刚刚的暴风雨让大家身上都湿透了,船上的物品也都七零八落的。有的船工开始收拾东西了,这样的场景我想对于这些常年水上的他们来说应该还是在应付能力之内的。
“快看,水龙卷!”
突然有人惊呼道。大家纷纷向着最高岩石的正对面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一条巨大的水龙卷竖立天海之间,搅动着海水开始激烈涌动,宛若一条巨龙裹挟着海水要踏平它所经之地。
“快,所有人,寄上腰舟。”徐福指挥道。
紧接着所有人急忙找到腰舟并把他们系在腰间。琰儿帮我和秦冬娘也取来了腰舟——是是个大大的葫芦被窜栓在了一起。
“传令下去,船只抛下所有碇石“
”各船船工用绳索连接各个船只,绳索越多越好。”
“黑甲军,用铁钩勾住岩石。”
徐福接连下了几个命令,如林大敌。
“栾大,沉船!”
栾大接着就走向船仓底,接着听到哄咚一声巨大闷响,楼船的吃水深度也跟着下去了一点。
水龙卷已经很近了,看样子不会正面袭击,但我们的船只哪怕只是被这程度的龙卷边缘擦到都会尸骨无存吧,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着。
即便是在这个四面环岩之地,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海水的剧烈波动了,船上的物品已经东零西落,满地狼藉,船身和岩石剧烈的摩擦着,发出嚓嚓的巨响。我们用力的抓住船栏,风刮来的海水猛烈的打在我们的脸上,全是苦涩。水龙卷已经逼近对面的岩石了,风已经大到将船上的满是淡水的水桶刮到天上去了,船体像被一个巨大的手在揉搓着,吱吱呀呀,仿佛要被捏的粉碎,桅杆和岩面发生剧烈碰撞,折断了,破碎的岩石和桅杆重重的砸在船甲上的船工四处逃散。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水龙卷的全部身体了,我拼命的抓住船栏,用绳索将自己拴在船栏上,整个人已经被风拉扯到了空中,腰部被绳子拉的生疼。琰儿本想用术形成一个保护罩,但是风浪实在太大,根本没有施术的时间,脚下一滑,被风吹了起来。我急忙抓住了她的胳膊,琰儿用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勉强没被风刮走。突然,楼船船身快速翻转过来,像被一只巨大的手从底部把推翻。
楼船正面反倒在岩石面上,桅杆和船楼和岩面剧烈撞击着,一时间破碎的岩石和粉碎的桅杆、船楼的木片,还没落地就全部被风刮走了。楼船带动着其他船只一起翻转了。
”快,跳船,跳船!”徐福在风暴中大喊。
跳船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四周,上千人纷纷的跳入大海之中。我想和被风刮去一个未知的地方相比,大家宁愿被水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