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褚节存不可置信地看着褚节诺：“大哥，你是要我带着落落走，那那你和嫂子呢？你知道你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一条死路啊！大哥！”

说着，褚节存又看向小落落。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只听他哽咽道：“大哥，落落还发着热呢！她需要你们”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大嫂不会离开我的。”褚节诺打断褚节存还想说的话。一直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女儿身上。

平日里威武的军武侯艰难地咽下喉头的苦涩，望着自己的女儿，“落落，爹爹对不起你。落落”

正在褚节存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同样从侯府逃出来的赵勇却提着剑一脸焦急地进到帐中，“侯爷，刘副将打开了城门。怕是一会就要对侯爷您不利了。”

“好一个刘吏本，原来是他，看我不宰了他！”褚节存顿时火气大起。

“阿存！你赶快带着落落走。快！”褚节诺却对褚节存喊道，随后看向赵勇，突然笑了。

赵勇和褚节存还惊讶于他为什么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就听他说道：“让兄弟们各自保重吧。”

褚节存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问出什么，就见郑悠沁边将女儿从丈夫手中接到自己怀里，边说道：“城破前不能退，城破后已经走不了了。”

“落落啊！我的落落啊”女子连唤了女儿几声却哽咽着说不下去，不知是太难过所以说不下去，还是因为女儿太小了有太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那句说起。

最后郑悠沁将手放在女孩脖子上挂着的葫芦小吊坠上，轻轻地抚摸着吊坠上刻着的“落”字上，柔柔地对女孩说：“落落啊，这是你爹爹送给你的礼物，葫芦就是‘福禄’，可是福禄再好，要碎的时候还是不能强留。记住娘跟你说的话，听见了没？嗯？”

小落落看着自己的娘亲无声落泪的模样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却还是连连点头：“嗯，落落听见了，娘亲说的话落落都记得牢牢的，不会忘记的。”

褚节存将妻儿抱在怀中，温柔地问道：“你可有什么遗憾？”

郑悠沁在丈夫怀中呜咽着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我遗憾见不到落落长大，遗憾不能得到她答应长大后绣给我的手帕，我我呜呜呜”

郑悠沁一边抹着女儿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着女儿，“落落乖，不哭了，不哭了不要害怕”自己的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落落不怕，不怕娘亲最疼落落了，最疼落落了以后你要努力地快快乐乐地生活，虽然娘亲知道已经很难了但落落，还是要努力”却再也说不也话来。

最终还是将女儿交给了小叔子，“小叔，落落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