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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黄走过去,对着季杰抱拳行礼说了声得罪了,然后才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季杰手能活动后,都用不着周黄帮他松嘴,而是自己抬手扯掉嘴里的布团,朝旁边呸了几口,瞪着周黄,“你得罪的还少吗,差这点表面功夫?”
知道他满腔怨气,周黄双手往腹前一搭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打算再说话。
季杰从麻袋堆上抖着腿走下来,攥着布抖着手质问,“司锦,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绑我?”
他腮帮子都是疼的,说完立马揉脸。
司锦往圈椅左边倾斜,单手支额,抬眸看季杰,不急不躁悠悠开口,“你猜。”
短短两个字,听的季杰心头猛地一跳,眸光闪烁起来,一时间都不敢跟司锦对上。
外头都说司锦这两年不出门是身体虚弱命不久矣,可季杰知道真实情况并非这般。
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并非面上看着这般雅致温润,私下里她心思深沉手段阴诡着呢,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称为从商天才。
原先司锦日日外出经商,季杰倒是心安很多。这几年她开始闭门不出了,季杰就焦心不已。他不是怕司锦命不久矣,他是怕司锦韬光养晦所图甚大。
现在自己被他套了麻袋捉过来,季杰连自己可能被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他的身份,他的事情,都被司锦知道了。
也不知道司锦能不能念着多年情分,给他个痛快。至于血缘关系,……还是不提的好。
季杰垂着眼,“猜不到。”
司锦静静地打量他。
大冷的天,季杰额头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
有些上位者的威严是血脉相传存在骨子里的,这种人就算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她所带来的压迫感都让人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