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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光下,油光水亮的外壳与粗壮的鳞甲,裹挟着一个战士呼之欲出的血与欲,吹出燥热。
“郝誉。”白宣良还是忍不住轻呼数声,“郝誉。”
他有一刹那渴望郝誉转身奔向自己,又不是那么希望对方转身奔来——是以什么身份向他走来呢?一个军雄?一个弟弟?是郝誉,还是郝怿?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上前,要赶快把那些到家的白色传统蝎族服饰,换成更适合郝誉的黑色运动常服。
不。
其实,再买一份就好了。
白宣良想着,将已拆开熨烫好的白罩衣取出,铺在床上,轻轻靠上去。
第五十章
如果说,白宣良的胆子终于长到敢幻想点不该想的程度。那么伊瑟尔的胆子始终在幻想点不该想的东西。他才从浴室回来,浴巾还没有扯下来,郝誉突袭一般抱住他,刺得雌虫一阵战栗。
伊瑟尔从最开始的反抗、嘴硬,到现在习惯随时打开接受郝誉,他适应太快,甚至适应出“苦中作乐”的情趣,做着做着会和郝誉提起减刑之类的畅享,用手狠狠揪住郝誉的头发。
郝誉对此只做出闷头苦工的姿态。
伊瑟尔说一个字,他凿一下,二人仿佛进入什么艺术创作环节,叮叮当当一顿乱敲打后,伊瑟尔这块顽石软趴趴依偎在郝誉怀里,再也说不出半点坏话和讨厌话。
到这个时候,郝誉才会正儿八经和伊瑟尔说正经事——这也是之前吃到的苦头。对伊瑟尔这种刺头般又坏又蠢的雌虫,郝誉说什么事情都会被对方拽到一个暧昧的氛围里。郝誉吃过几次亏后,索性在开场前把对方收拾服帖,再开口聊正事。
今日,照旧如此。
“我打算让修克搬出去。”
“什么?你。”伊瑟尔果然有所反应。在家里的四个雌虫中,他与郝誉身体接触最多,心灵交流最少。虽然其他雌虫也没有多到哪里去,但在郝誉心里,伊瑟尔比其他三个都要低一个档次。
犯罪,就是犯罪。
郝誉始终坚定这一点,再加上深信伊瑟尔诈骗哥哥,对伊瑟尔没什么额外的好脸色,“我说,我要让修克搬出去。他可以住在军校腾出来的考生宿舍。”
“不!不可以。”伊瑟尔应激般跳起来,作势要打郝誉的头。他手都没有伸出去,被郝誉整个抱住,腰和臀猛然一阵,接着是触电般的疼痛,连连哀嚎,“你故意的,你故意在事后说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