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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泌物和药水气味。
如今,窗明几净,军雌与研究员走进来便带一大串灰色的脚印。沙发刷得干干净净,各类被套枕头套刷得发白,站在边上都能闻到洗涤剂的香味。
“您确实需要雌虫照顾啊。”研究员头疼道:“这生活质量不是上去了吗?”
郝誉想说你放屁,见白宣良与侄子走出来,脏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
他一面想听听哥哥的遗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面明白基因库今天必然整出点新活,“这雄虫是怎么回事?”
“哦。你的新心理辅导员。”
“我不需要。”郝誉道:“看在他是雄虫的份上,我不动粗。你们怎么来,怎么出去。”
研究员早知道郝誉这臭脾气。他们也死死拿捏住军雄不对普通雄虫动手的底线,千挑万选出一个雄虫研究员塞过来。
“郝誉啊。寄生体会针对你的过去和心理设陷阱。你心理问题不解决,我们不放心你出去战斗啊。”
“郝誉,你也不想寄生体拿你哥哥的雌虫和雌子威胁你吧。”
郝誉停下脚步。
研究员舌灿莲花,举例道:“前段时间,又有军雄死在幻术里。寄生体很擅长搞这类戏法,就喜欢看你们在幻觉中一点一点疯掉。”
郝誉冷笑,“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他嘴巴上和研究员吵架,脚步率先来到罗狄蒂面前,微抬起头寻找个合适的对话地方。
沙发?不。那里已经坐着孩子和白哥了,他们正听军雌和律师讲升学与遗产的事情。
楼上的房间?不。郝誉并不想要罗狄蒂看见雌奴这种玩意儿。
思来想去,郝誉只想到了一个地方。他站到罗狄蒂身边,低语道:“你恐高吗?”
“没有哎。唉?”
粗壮蝎尾缠绕在罗狄蒂腰部,郝誉抬手,一道绳镖从手上装甲中甩出。他快步奔跑,察觉到罗狄蒂跟不上,蝎尾一甩,径直把这年轻雄虫怀抱在胸前,单手抱着对方跳出窗户,翻身,再一甩手,蹬墙,飞速爬上屋顶。
罗狄蒂尖叫抱紧郝誉的脖颈。
他双脚落在滚烫的屋顶瓦片上,一瞬吓得缩回到郝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