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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攥着郦酥衣的手又紧了一紧,倾下身,气息拂至少女面颊之上。
他反问:“不懂?”
郦酥衣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将视线垂下。
“妾……当真不知……”
不等她说完,下巴处的力道又重了一些。“沈顷”手背上隐隐爆出青筋,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郦酥衣,你还胆敢愚弄我?”
对方视线锋利,宛若一把尖刀,与黄昏一道落下来。傍晚的风亦是萧瑟刺骨,直直扑打在郦酥衣的脸颊上,冷意就这般被她呛入肺腑。
沈兰蘅的手指在她下颌处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更凉,猝不及防的寒意,登时令她打了个寒颤。
袖子里头的东西就这般扑簌簌地,掉了一地。
手帕、胭脂、从寺庙中求来的护身符纸,以及……那一根有一指粗的麻绳。
看到这些东西时,郦酥衣两眼一黑。
完了。
“沈顷”的目光果然被这些东西给吸引了去。
男人蹲下身,先是好奇地捡起那一张符纸。他并未像郦酥衣想象的那般被这张符纸给束缚住,动作仍是分外行云流水。紧接着,他从地上一堆东西间拾起那根麻绳。
一个弱女子,还是堂堂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身上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是做什么?
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这些东西,全都是朝着他来的。
思及此,沈兰蘅的眸光愈发冷冽。他手指绕着那根麻绳,朝郦酥衣所在的方向缓步走了过来。
秋冬时分,天总是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