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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任谁也无法忽视这里的牛乳、奶油与砂糖的香气。
“我不知道这里是酒吧。”应隐局促了一下,“算了,我要回去了,记得,不要乱写哦。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让经纪人联系你,给你送签名和写真。”她很当真,“一言为定。”
男人脸上神情始终很淡,听到这里时,终于忍不住失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很有味道,冲淡了不笑时的冷冽和沉稳。
“这里的确有整个都灵最好的焦糖烤布蕾。”他说,“你不介意的话,不妨稍等我几分钟。”
玻璃门被推开时,发出清脆的铃铛声。酒馆里的灯光像琥珀酒体,让整个画面看着十分温暖。
应隐目送着他走进里面,过了几分钟,再度出来时,他手里提了一枚打包好的纸盒,红色丝带蝴蝶结,很应圣诞的景。
“希望你回到酒店时,它还热着。”商邵把盒子递给她。
“你干嘛不请我进去吃。”应隐问。
她埋怨人有股理所当然的感觉,仿佛天下道理都站在她这一边。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你太有名。”商邵漫不经心,听不出是揶揄还是认真:“恐怕不方便进出这里。”
应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会场酒店距这儿有一个街区,那个百货商店倒只有一百米。她心里有了权衡,打定主意,说了声谢谢,转身往百货店走。
“你……要去百货店吃?”商邵叫住她。
“我不想它冷了。”应隐提了提纸盒,“口感不好。”
“那里的中庭人来人往。”
“我找个休息区。”
商邵前几天刚去过那里,为的是给他的三个妹妹挑圣诞礼物。应隐一说,他脑海里便有了她孤零零坐在圣诞树下的画面,吃烤布蕾,一小口一小口,感觉十分凄惨,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或者契诃夫笔下给爷爷写信的小凡卡。
一桩心血来潮的事,果然要跟着一连串善后。
他只好跟他朋友道别,约明天再叙,因为他现在需要带她去吃烤布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