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10)(2 / 6)
江昭望着这一幕,心情几乎是茫然的。
保镖怎么走了?
茫然中还掺杂着害怕,受惊过度的大脑不受控制地猜测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难道骆俞是让对方出去外面守着,他好杀人灭口?
江昭愣愣回头追寻保镖的视线,猝不及防听到骆俞的声音,冷得像冰,“推我出去。”
他瞳孔放大,“我、我吗?”
骆俞反问他,“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他顿了下,“再说,我如今这个样子,江少爷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江昭面色骤白。
他想起了他很久之前,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一段话。
仇恨这东西奇怪得很,它的存在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并不像其他的什么东西,会随着时间而缓慢逝去、消散,也不会发霉、过期。
它只会一天一天地累积起来,化作一条生着尖牙的毒蛇,一旦有了忘记的趋势,便会狠狠咬在人身上,以此来警醒心怀仇恨的人。
整七年的时间,足够仇恨的种子在骆俞心内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江昭咽了下口水,绕到他身后,握住冰冷的轮椅扶手,缓慢地向前行走。
他不知道来接对方的车在哪,出了机场便顿在原地。
“怎么?”骆俞发声,不等他回应,便又冷嘲道:“江少爷还真是体贴,来接机也不知道带辆车过来接人。是打算把我一个残废扔在机场么?”
江昭被他的话羞得脖颈泛红。
他是被司机送来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可……
他不想让对方上自己的车。
车厢的内部空间很小,不管是前座还是后座,只要在一辆车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便不会超过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