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吕总摊牌(6 / 7)
贺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道:“妈,我知道你生我怀我的时候,吃了很多的苦。”
吕芝书身子一颤。
贺予继续道:“我不想再去怨恨你们什么,我也一直在努力地贴近你们……但是我没有办法伪装的是,我在过去二十年,几乎没有感受过半点家庭的温暖。”
“……”
“是我执意要的他。”
吕芝书听得五内俱焚,心灰意冷,她连牙齿都在忍不住咯咯打颤了——贺予对谢清呈的一番衷情表露,几乎可谓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她想到段总交给她的任务,不禁恨恼交加,怎么也不明白贺予为何会如此死心眼。
“这些年,陪我最多的人,其实一直都是谢清呈。”贺予说到这里,垂下了眼帘,“……不知你们注意到了吗?”
吕芝书无言以对。
贺予:“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让他成为被别人指指点点议论的那个人。这件事错在我,如果今后有任何人质问是不是谢清呈勾引了我,我都会直接回答说,不是,是我先喜欢了他。”
他的出现唤回了吕芝书的理智,女人肥硕的五指没有再落下去。
“吕总。”谢清呈开口了,他的目光瞥过吕芝书僵着的手,走进了屋内,说,“你尽可以放心。贺予不会有这个机会被人质问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房间。尽管才刚刚被睡过,他的嘴唇,脖颈处仍有红痕未消,但他仍然是很有魄力的,当他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能从他的眼眸里就感受到沉重的力量。
气愤之下,她脑子一热,失去控制,扬手就要打贺予一巴掌。
然而手还未挥下去,包厢的门就被哗地打开了。
谢清呈站在那里,那个不久前还衣衫零落的男人,就那么寂冷修匀地立在门外,逆着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
“今日给您造成困扰,真是抱歉了。”谢清呈说,“这件事,是有人暗算陷害,我需要把整件事查清楚,然后给彼此一个交代。”
他额发还是凌乱的,因为太虚弱,身上又痛,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肤愈发显出些冰面似的透明来。
但他的桃眸里已经扫拾干净,再没什么软弱,所有属于一个正常人的情绪,都被他给隐匿了。
谢清呈径直走过贺予身边,走到吕芝书面前——然后他停下来,挡在吕芝书与贺予之间,哪怕那一巴掌落下了,扇的也不会是贺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