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揭竿而起(2 / 3)
楚沉夏十分无语地摇了摇头,提高了音量道:“我不是说这个,殿下明知被卫术铭将了一军,不但什么都不做,反而将这事瞒了下来,如果今日我不出门呢?殿下打算瞒到什么时候。这不是在给卫术铭机会吗?三天,足足三天,可以做多少事情,殿下知道吗?”
刘衍怔了一怔。有些意外眼前的人的反应,稍稍一想说道:“刘正声一直都有派人跟着卫术铭,他最近在做什么。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而且他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他,想必不会在这个时候傻到做什么惹人怀疑注目的事吧。”
“掌控之中?刘正声这三日内可有来过一回?这个时候越是平静。越是看不出波澜,往往也是最可怕的时候!”楚沉夏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紧张了起来。目光一紧,对刘衍道,“不行,殿下不能继续坐以待毙,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父皇并不信我,觉得我是被人利用了,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刘衍有些为难地看着楚沉夏,心里也略微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莽撞和心急。
楚沉夏听闻,极轻地叹了口气,沉声道:“是啊……这一切都是空谈,我们没有证据。”
手指触到袖口中的硬物,楚沉夏伸手将它拿了出来,见是几日前献昀王送的玉佩,当下便对刘衍道:“殿下,可否将另外半枚玉佩拿出来?”
刘衍有些奇怪他的行为,但也没说什么,一探袖口,空空如也,怔怔地看了楚沉夏片刻,才惊觉道:“哦,对,我把它放在桌上了。”
楚沉夏接过刘衍的玉佩,将两块玉佩对在一处,目光不由得一震,这玉佩分成两块时,玉佩上的图案像极了大虫的头,可当玉佩合二为一时,这上面的图案却是一幅地图!
刘衍显然也瞧见了,忙凑过来道:“这是哪里的地图?皇叔这是几个意思?难道当日他早已察觉到有人要来杀他,这就是他留给我们的暗示?可是皇叔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我们做什么呢?”
“这地图的一面都是山一面却都是水,乍看之下,还是水比较多,如果这是在建康,那我想到的地方只有句容。”楚沉夏见刘衍专注地看着玉佩,想了想又问道,“献昀王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殿下难道也不知道吗?献昀王是七八年前才做的闲王,七八年以前的事,殿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刘衍微微闭眼,似乎是在回想,只不过须臾间,又睁开了眼道:“七八年前,我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当时还小,并不了解朝政,只记得常常进宫来找我玩的皇叔忽然有一日告诉我,以后不能再来了。为此我还失落了许久,倒是勤王叔不断安慰我,我到现在还记得勤王叔当时说的话。”
“什么话?”楚沉夏露出几分兴致。
“勤王叔对我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有些人对你好是因为你的身份,或者是因为你与他之间不可隔离的血肉关系,抛开这些东西去看,其实你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不离开你。”刘衍那时也不过十四五岁,正是隐约明白却又不明白的年纪,云里雾里的,却把他这话记得甚熟。
“我记得,那一年齐国和鲁国联手攻打我南宋,勤王带兵出战,想要夺回失去的城池,去被齐国和鲁国牢牢牵制。皇上那时还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听说胞弟深陷困境,不顾众大臣反对,执意御驾亲征,带着一小队精兵快马加鞭赶到了青州。鲁国和齐国的将士听说皇帝就在青州城内,发了疯一般地进攻,久攻不下,又断了青州的粮草,将青州围了个密不透风。那时候皇上与勤王被困青州七日,粮草完全耗尽,已经到了他们的极限,其后赶到的军队被鲁军牵制,废了不少的功夫才破了鲁齐的层层防守,这才救出了皇上和勤王叔。”楚沉夏疾言疾语,不带停歇,说到这里终于停下来换了一口气。
一旁的刘衍却已接话道:“这件事我也听母妃提起过,母妃那时便常常和我说起,勤王叔那时候带了全部的精兵想要掩护父皇,送他出青州,可是没想到还是被齐国的人发现了,被困在了山上足足三日。那几日,士兵们只能靠吃野草为生,那野草又涩又酸,实在难以下咽,父皇虽然没说什么,可勤王叔听到父皇饥肠辘辘的咕咕声,实在不忍心。趁着父皇他们不注意,便悄悄溜到了齐军把守的山脚下,去抓了只野兔回来。父皇曾说,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