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引 永别希孟(2 / 3)
韬光养晦,激发斗志。
王泮林眼中露出惊奇,“我以为承认我就是王七,你会喜极而泣,抓着我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姑娘真是从不让他觉得枯燥,那灵动的脑瓜,且不论输赢,总能让他费费神的。
节南反唇相讥,“我以为我承认王七郎已不在,你会如释重负,毕竟‘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种事,最难受的是本人。”
是的,以为死了的人其实活着,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不过王泮林不需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知道的话,已经翘到天上的猴尾巴要戳破天吗?
王泮林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山懂我,我是真讨厌那些说我像王七,又说王七如何如何了不得的话。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幅画将一个无知少年过早推到顶峰,除了跌下谷底,别无选择的败局罢了。”
她到底哪里懂他了?无奈想完,节南却忍不住问,“难道孟元说得是真的?”
王泮林反问,“孟元怎么说?”
“他与你坦白一切,你被夺心爱,悲从心来,一时想不开,跳崖自尽。”节南告诉他。
王泮林敛了笑,冷哼,“孟元算什么。”
节南早知,“那究竟为何?”
“暗箭杀人,正好孟元那个笨蛋挡住了弓箭手,天时地利人和。”王泮林双指一并,顶着他的心口,“一箭穿过,只差毫厘就回天乏术。可也只差毫厘,我会说服晖帝让赵大将军率先发兵北关。当时大今兵马尚未集结齐全,又正值冬日军粮贫人马乏,可以杀个措手不及,虽说不能令大今打消野心,亦能大伤它的元气,换得几年太平,不至于……”
想到那年国破山河的惨象,王泮林指着心口的手握成了拳。他重伤在身,遁入深山幽谷养伤,难得下山却见无数难民迁徙,才知一切成了定局。那种感觉,比他徘徊在死亡边缘好不了多少。
节南深深望入王泮林的眼,“我就知道王七郎心怀大志。”
没有那份胸襟气魄,笔下如何书画壮丽山河?!
王泮林却一语揭他苍凉心境,“王七郎心怀大志,王九郎却放荡不羁,若不是让某人撩拨,既不想问国事,也不想跟谁讨公道,到处走走玩玩吃吃喝喝,闲过一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