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残棋魍术》(1 / 4)
“你小子。”听他喃喃叨念,沈海咬牙笑骂道:“鸡那么好踩死吗?”骂归骂,可老手还是伸进兜里掏出一吊钱递给他。“你说的也对,总要有点钱傍身,拿着。”
戏演成功,阿真喜欢的伸手去接,见到是一串铜板,老脸顿拉的特长。“才一串铜子啊?”
沈海轻挑老眉反问:“照你小子的意思呢?”才一串铜板?这串铜板足够普通四口人家半月的费用了。
比着手势,阿真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是那种像山的元宝了。”然后摇摇头再道:“银票我也马马虎虎接受啦。”
听完他这些话,沈海的牙又痒了,想要压抑平静,可是出口的话已很难去控制了。“这位少爷。”咬牙极力控制情绪的挤出这四个字,终于受不了,狂风大作,排山倒海朝前狂吼:“你小子以为自已是富家大少啊!要不要?不要算了。”
“要要要。”突如其来的大量口水喷的阿真满脸湿漉,迅雷不及掩耳的大掌赶紧朝前面那只要缩回去的老掌一抓,闪速把那串铜板塞进怀里,聊胜于无嘛。
“哼!”沈海非常不爽,恨瞪了眼前这小子一眼,怒火依然烧的很旺。“跟我进来。”
“喳!总管大人。”娘娘轻应,阿真眉开眼笑的赶紧跟着这副老迈身躯朝府门跨进。
卸货的苏谷等大堆仆役把这一幕看的是一愣一愣的,直到见到那一老一少跨进府门了,所有人才从不可思议里回过神来,心中顿时对这个轼哥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位爷也倍儿猛了,竟然能生生从“一圆钱打十八结”扣门内总管身上拽下一吊钱。偶像,轼哥绝对是他们心中的超级偶像,信轼哥!得永生。
夜幕降临,苏府灿灿的锦花恬静吐着芳香,挂于枝干上的灯笼红黄橙绿柔美泛着幽光。如果说白昼里的苏府是粉妆玉琢阳阳倾香,那夜晚的苏府则如闭月羞花阴阴朦柔。
走过前园,沈海缓停步伐,转身对亦步亦趋的阿真吩咐道:“到后堂去用膳,用完膳马上休息,子时还有事情。”
“喔。”听到吃饭阿真突然想起自已饿了一整天了。点头过后,脸上又充满疑惑。这个沈老爷子不会要带他去偷鸡摸狗吧?很有可能!不然三更半夜能有什么事?
一番想后,阿真顿觉兴奋,撂起无比的笑容,挑了挑猥琐老眉压低声音问道:“老爷子,咱们子时是要去劫财还是劫色呀?”哇,他还是处男耶,如果劫色的话,那也太刺激了吧。
沈海抬头看着圆月,听他询问是要去劫财还是劫色,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往前面这颗想太多的脑袋一敲。
“你小子乱七八糟想些什么。”这小子把他沈海当什么人呢?还劫色咧。
突然被赏一暴粟,阿真痛捂着脑门,非常火大的朝前呐吼:“死老头,你突然说三更半夜还有事情,任谁也会想到那地方去啊。”
沈海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当面吼他,呆愣了一小下后猛然回神,一张老脸顿拉的比驴子还要长,再抡起拳头往前面这颗黑脑袋猛敲了下去。
刚才是没防备才被敲了个准,现在阿真早就有防备了,见到那抡黑拳头又来了,紧急后退了一大步骂道:“死老头你当我笨蛋啊!”话落,转身就跑。
拳头挥空,沈海拉着阴阴的长脸,非常不爽朝落跑的阿真呐吼:“臭小子,有种你给我站住。”
捂着脑袋死命往道路上奔跑的阿真,头也不回的反吼回去:“有种你就别追。”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