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时五挨打(1 / 2)
满心妒火的宁摇碧打定了主意要款待得白子谦宾至永归,问题是白子谦不是金燕,顾忌到卓昭节拿他当亲戚看待并且没什么恶感的态度,宁摇碧决定识一回大体,暂时按捺住向时五问其主意中失灵之罪的恼怒,让鸾奴请了时采风过来商议一个永绝后患又不至于影响了与卓昭节之间感情的好对策。
不想鸾奴去了一回时相府,没把时采风请过来,却带回了时采风被其祖父时斓打得卧榻不起的消息。
宁摇碧听说之后十分惊讶:“他最近又惹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被打得起不了榻?华容姨祖母竟然没有阻拦?”
宰相时斓本身在大凉算得上是个传奇,他出身平平,富贵之后说一句耕读传家,实际上祖上三代都是寻常的农户,把远远近近的亲戚加上去算,在时斓之前成就最大的也不过是个秀才,放在江南也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户,然而世事难料,到了时斓却是一鸣惊人的中了状元又尚得公主,而且荣宠两朝都得重用,实在是天下无数寒‘门’出身的读书人之梦想化身,就是士大夫子弟中羡慕崇敬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也因为时斓自中状元以来一路‘春’风,连齐王叛‘乱’里的态度晦明,因为本身才干,也被今上所宽容,在朝在野,风头比他更劲的臣子实在是没有的,所以时斓对子孙的要求一直很宽松。
这宽松倒不是说任凭时采风到处勾三搭四无恶不作,是对子孙并不抱着个个成材成器的指望。
毕竟时斓和华容长公主,这对老夫老妻里任何一个都足够荣耀三代‘门’楣了,偏偏两人还是夫妻,一旦两人去了之后,太盛的荣耀没有相应的人来护持显然是不成的,时斓的三子虽然也都算个人才,但比起时斓为官的手腕来到底差得太远,并且时家也没有再尚到一位公主护家——所以时家有一个时雅风,风采翩然学富五车,保证‘门’庭不至于在祖辈去后走向衰落,那就足够了。
对于时采风的不学无术好‘色’成‘性’,以及另外几个孙辈的默默无闻,只要他们不是作恶太过,时斓一点意见也没有,这也造成了时采风自恃祖父乐见子孙不是个个‘精’明强干到了让人忌惮的地步所以一路往不学无术上走。
时斓不赞成子孙一个比一个出‘色’,这是从整个家族来看的,毕竟他已经位极人臣,为了避嫌,除了幼子外,长子、次子甚至一直外放,几次有机会都被他拦阻没有调回长安做人所羡慕的京官,就是不想让政敌攻击他把持朝政只手遮天。
毕竟今上再宽容,一来年岁已长,太子自有东宫的一干属官陪同,二来圣心难测。时斓不能不谨慎行事。
是以时采风除了几次强抢民‘女’之类的惹了时斓动怒责罚他外,平常逛勾栏捧行首招妓纳妾蓄养美婢,时斓根本不管,当然也不能说全不管,只是他的管束只在银钱上,每个月就给时采风那么一笔月例,时采风爱全‘花’在了‘女’‘色’上头,时斓也不说什么。
自从两年前时采风因为调戏‘逼’死了一名民‘女’,虽然靠了宁摇碧顶罪没到衙‘门’应诉,到底也被时斓重重的动了家法,时采风已经收敛了很多,这两年来往的都是勾栏‘女’子,正经陪酒卖笑的——却怎么又‘激’怒了时斓下重手?
宁摇碧心念一转,问道:“莫非他又犯了旧病……闹出人命了?”
当年民‘女’羞恨自尽、其父母击鼓鸣冤的事儿,鸾奴自然也清楚,宁摇碧所谓的旧病,便是指这个,就摇了摇头道:“回世子,这一次时五郎君招惹的却不是民‘女’,而是慕家三娘子。”
慕空蝉和时采风之间的勾连牵扯,宁摇碧也有耳闻,当下微微皱眉:“慕三娘子?怎的了?”
“时辰说,华容长公主有意为五郎聘慕家三娘子,但五郎却不愿意,然后就惹了时相大怒。”鸾奴道,“小的听了之后觉得十分奇怪,毕竟时家二郎君、三郎君都尚未成婚,怎么会直接轮到了五郎的亲事?所以小的把时辰拉到角落里问了,据说……华容长公主提起这‘门’亲事之前,长乐公主打发人给华容长公主送过点心,而长乐公主送的点心乃是皇后娘娘所赐。”
“这么说来事情是出自宫中了?”宁摇碧若有所思,道,“皇后娘娘一向喜欢太子妃,难道是太子妃为慕三娘求了情?不过这也不对,太子妃一向‘精’明的很,不可能随便‘插’手娘家侄‘女’的婚嫁,而且华容姨祖母可也不是太好说话的人,时家孙辈还无人成婚,即使皇后或太子妃出面,没个正经的理由她也不会提到时五的婚事……时辰没说别的吗?”
鸾奴道:“小的本来还想问的,但时辰被盯得紧,无暇说更多了,小的只好先回来禀告世子。”
宁摇碧思来想去总觉得蹊跷,索‘性’振袖而起:“备马,本世子亲自去探望时五,问个究竟!”
这边宁摇碧满腹狐疑的去探问时采风因何被祖父打伤,那边卓昭节却突兀的收到了苏语嫣的请帖,名义是苏语嫣新学了一首曲子,请她前去一同鉴赏品评,这个理由不突兀,突兀的是时间,她早上收到帖子,辰光居然就是下午——游氏、赫氏看了都十分的无语:“怎么会这么急?”
下一句当然就是,“恐怕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