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留在故乡的是记忆和鲜血(下)(2 / 5)
“虽说是托尔的家,但我和希芙大人也只来过几次。每次希芙大人都会露一手,做几个难以下咽的菜”回忆起童年往事,诺恩斯表情有些滑稽。
“母亲不会做菜?说起来我也一样,总爱依靠特妮莎婆婆和杰奥夫妇。”
“比起做菜,希芙大人更擅长园艺,芬布尔堡的庭院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后院里的月见草也是母亲栽培的吗?而且似乎整座陪都都铺满了月见草,太壮观了。”
“不是。”诺恩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这些月见草不是花卉,而是遗迹。”
“遗迹!?”
“没错。月见草河谷,正是陪都弗尔克范格遗迹的本体。”
距今一千年前,古代诗蔻蒂人发现了神秘的圣都山和山麓地带蔓延数百大日轮的神奇花卉月见草。这些月见草唯有夜晚沐浴蓓露丹迪银白月光后,才会竞相绽放,并随花蕊释放出遗迹之力。
虔诚者组织将月见草尊称为神之先知,因为当花蕊绽放时,意味着蓓露丹迪神在夜空显灵。于是部落从巨石阵搬迁至圣都山,虔诚者在山峰顶端发现了第二座遗迹芬布尔堡,认定这里就是神的应许之地。
从此之后数千年,广袤月见草河谷带来了遗迹文明生生不息的繁衍,这里的每一株花卉,都在守护着诗蔻蒂的人和物。
灿烂文明在rc441年出现转折,圣都亚格拉希尔诞生了双子圣女希芙和芙丽嘉,迎来最后的辉煌时代。这一年,新生神之子阳衍大幅锐减,许多偏远的小型遗迹都市被迫废弃。随后发生于rc461年的芬布尔之冬,更加加速了遗迹文明的兴亡。
由于缺乏阳衍圣女,圣都亚格拉希尔和陪都弗尔克范格开始公用同一位阳衍,并一直延续到十五年后的今天。作为代价,除了少数原住民部落希礼凯夫外,诗蔻蒂人不得不放弃冻为冰原的圣都,挤到本就人口密集的陪都苟且度日。
而月见草河谷面积,则在一千年内缩小了三分之二,使得这座破败不堪的古老都市愈发贫穷糟粕。遗迹文明仿佛和这颗星球一样,被套上命运枷锁,逐步走向毁灭的终焉。
“或许从很多年前开始,蓓露丹迪神就抛弃了诗蔻蒂人。”
听完关于陪都的历史后,罗伊娜垂下眼眸,陷入到哀思中,她想拯救这座遗迹都市,可自己的力量过于渺小。
“正如希礼凯夫子民海姆达尔曾经说过,诗蔻蒂渴望末日黄昏,渴望黄昏降临来解救。而我们身为命运的忤逆者,必须承担超越凡人的痛苦和历练。即便蓓露丹迪神抛弃了诗蔻蒂,我们也绝不能抛弃它!”
“诺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