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机械末日（八）（2 / 3）

倒塌的大楼直接将下方未来得及逃避的人群砸成了肉沫，程然心中一突，根本来不及为这些在他眼中虚拟的生命哀伤，巨大的黑影笼罩了飞燕号，依然逼近的能天使如同陀螺转动，锋利的足刀如巨斧劈下！

程然知晓无法闪避，回正了身躯，操纵神机，从左边臂甲弹出了合金钢刀，扭动神机腰肢，匆匆挡下能天使近身杀来的足刀。

巨大的动能透过飞燕号的护甲直接传入了驾驶舱中，感受着巨大的震动，飞燕被这一击砸向了大地。

轰！

飞燕砸在地面，柏油路的地面瞬间崩裂，形成一个巨大的凹陷，而能天使同时降落，插入地面的足刀迅速拔出，朝平躺倒地的飞燕急速冲来。

嗒嗒嗒嗒——！

子弹倾泻的声音并非来自飞燕号肩部的机枪，而是来自地面上的人类。

在遭遇天使袭击时，距离最近的军队早已驰援，面对这宛若天灾般的敌人，他们拿起了武器，选择了对抗。这些子弹无法洞穿能天使的铠甲，然而却稍稍阻挡了其前进的步伐。

“士兵们！不要吝惜子弹！我们无法打倒这些怪物，但这些神机的驾驶员可以！”冲在最前方的年迈军官怒吼着，倾斜着步枪的子弹。即便头发已经花白，他的声音和气势却仍然豪迈。

砰！砰！砰！砰！

藏在步枪的弹雨之中，一发发穿甲弹射出，击打在能天使的装甲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凹陷，能天使不得不选择侧身避让。

程然的显示屏中，这些军官浴血奋斗的身影让他无法忘怀，他们中有老有少，程然凭借着超强的动态视力，匆匆一瞥间，最年轻的甚至只是个稚嫩的少年。

在不远处，因他而倒塌的半截高楼大厦压死了众多他们的同胞，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为了稍稍阻挡能天使的步伐而倾尽全力。

明明只是迷宫每次形成都会复现的虚假的生命，但程然却觉得自己无法辜负他们的信赖。

他们为他争取到了这短暂的时间，让他控制着飞燕再次屹立在了大地之上。

“飞燕，再一次……过载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