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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一涌而出。
看到他下意识偏过脸，屏住呼吸，席青霖停在了原地。
他用一种很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席闵，自言自语般的说。
“哥，本来我不想说的。”
“这些秘密我本来打算烂在肚子里，然后和你成为真正的兄弟，真正的一家人。”
“可是现在，我不想只是你的弟弟。”
他笑了一下。
“你那么好，像光一样，我想拥有的多一点，再多一点。”
奇怪的语气让席闵听的莫名其妙，他忍不住困惑的看向席青霖，问。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席青霖立在原地，手里攥着湿润的白毛巾，垂下来的头发遮住额头，令他看起来又像是一个年轻的学生了。
只是细碎头发间露出来的一双眼望过来时，裹着沉甸甸的暗色。
席闵看不清，看不懂，但本能性的想要避开。
他刚垂下眼，便听见席青霖轻声叹道。
“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三晚。”
“每一晚，我都告诉你一个秘密。”
鼠尾草如同浓雾骤然逼近。
似乎只是一眨眼，又像是睡了漫长的一觉醒了过来，席闵睁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席青霖。
他们离得太近了，鼻尖相抵，呼吸都互相熏到了对方的脸上，面颊痒痒的，热热的。
而席青霖黑漆漆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一直在等他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