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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尤的反应最为激烈,高兴极了,脸都要笑开花了,连忙起身帮忙拉开椅子,等邱匀宣坐下后,他问:“小叔刚下班吗?”
“刚从医院那边过来。”邱匀宣说,“不过中途送了一个学生回去,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你们等多久了?”
谢尤一屁股坐到邱匀宣旁边,打了个响指叫服务生过来,才说:“我也刚到,谢越和谢洲他俩比我先来。”
邱匀宣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闻言看向坐在对面的谢越和谢洲。
谢洲绷着肩膀,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心里的紧张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他的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往邱匀宣身上落,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谢洲咬着嘴唇,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谢越。
谢越还算淡定,对邱匀宣交代道:“我们六点到的。”
邱匀宣已经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上,他抬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都七点多了。
“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反正我俩下午没课。”谢洲摆了摆手,表情慢慢变得谨慎起来,他望着邱匀宣,小心地问,“小叔突然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的确有件事想跟你们说。”邱匀宣说。
这下不止是谢越,连谢洲的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他不停地用胳膊肘撞谢越。
谢越额头上的冷汗都渗出来了,擦又不敢擦,他强装镇定地问:“什么事啊?”
“不急。”邱匀宣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翻了一页,“我现在有点饿了,先吃东西,再跟你们说。”
这一顿饭,谢越和谢洲都如坐针毡,几乎没吃几口,时不时就要悄悄打量邱匀宣的脸色。
邱匀宣一贯没什么表情。
只有谢尤吃得最多,饭桌上也是他的话最多。
好不容易熬到尾声,谢越匆匆放下叉子,急不可待地说:“小叔,我和谢洲晚上还有事,等会儿就要走了,你别卖关子了,说说什么事嘛。”
其实邱匀宣比谢越和谢洲大不了多少,也就十岁出头,但他毕竟是谢越和谢洲的长辈,还是关系没多亲近的长辈,谢越和谢洲私底下不清楚,当着面多少还是有些怵邱匀宣。
邱匀宣两腿交叠,单手撑着椅子扶手,身体微斜,坐姿十分随意,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谢越和谢洲之间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