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2 / 7)
“大师兄……”
“又怎么了?”
应矜低垂眼睑,有些难过,道:“大师兄还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对我心软。”
“这不是心软,这是责任,”君郯找补道,“你好歹也是师父的弟子。”
应矜又有些失落,他淡笑道:“大师兄说了算。”
君郯就事论事:“我知道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必然会恨我……”恨也随你。
“我不会。”应矜斩钉截铁地道,“大师兄也是为了我好。”
为他好吗?为他好所以把他捅了个对穿?君郯可没那么厚的脸皮乱认。事实上,从第一次应矜和他对战眼神就别具侵略感后,他对应矜下手就从未手软过。
“你怎知我是为你好?”
“长老都是这样说的。”
倒是被欺负得不轻。君郯道:“你别怪长老们,他们也是不想你再受更重的伤。”
应矜微垂着头,长睫在白皙透亮的脸上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他个高,体格不小,但这张脸,生得小巧灵秀,面露委屈的时候格外楚楚动人:“大师兄很讨厌我吗?”
长得倒是赏心悦目,就是一开口惹人厌烦,君郯反感他久了,很难被他打动,整个盛元宗,谁不是兢兢业业,脚踏实地,独他剑走偏锋。君郯最是反感务空名之人,道:“你不自讨没趣,没人愿意反感你。”
言外之意就是反感他,应矜笑道:“这盛元宗,大师兄还有其他反感的人么?”
没了,你一枝独秀。君郯道,“其实我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找我麻烦,好像只要战胜了我,就能证明你什么,但你可知,你人缘不怎么样,就算赢了我,也没法赢得我的声望,更何况你根本赢不了,所以你只是在赌我不会杀你。但刀剑无眼。你可知你让我很为难?”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让大师兄担心了,是我的错。”应矜道,“但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是累教不改,君郯恼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矜笑着道:“我若是说了,大师兄会嘲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