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003(1 / 7)
阮梨上了霍砚舟的车,在八百万的豪车里躺尸。
事实上也不根本不敢躺,直挺挺地坐在副驾驶,双手放在膝盖上,规矩得像个小学生。
车子已经驶出别墅区,霍砚舟方才的话却还言犹在耳。
上霍砚舟的车已经让阮梨鼓足了勇气,她原本想坐在后排,可手还没碰到后车门的把手,就听到霍砚舟轻飘飘的一句:“真把我当司机?”
借阮梨一个胆子她也不敢让霍砚舟给她当司机,如果不是现在下雪她又对这车不熟,阮梨甚至很想说:我给您当司机,行不行?
上了霍砚舟的车,坐在副驾驶,阮梨后知后觉意识到,霍砚舟方才是在和她开玩笑?
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开玩笑。
鼻息间有淡淡的清香,让阮梨联想到冷冽的雪林和冻青的泉水,和霍砚舟这个人莫名很像。
“你很怕我?”
冷不丁的一句话,温沉低冽的嗓音,于寂静的空间里让阮梨没来由地慌了神。
她纤白的指尖下意识蜷紧,“没有。”
“不怕。”阮梨又补了两个字,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你可闭嘴吧,阮梨。
好在霍砚舟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聊天,抑或探究她是不是怕他,更像是随口一问。可阮梨性格不热络,常常别人抛了十个话题,她能接住两三个已经是勉强。至于霍砚舟,似乎比她的话还少。
车里的暖风开得足,他身上只穿一件黑色衬衫,撑得挺括,将腕骨也衬得愈发修白。一副金边眼镜,下颌线紧绷,周身透着股疏冷克制。
按理说这样的安静会令人尴尬,可霍砚舟似乎天生的气场就如此,山巅凉月,遥远冷冽,不沾凡俗。
待在他身边,只有敬畏,绝无随意攀谈的念头。
至少阮梨是这样的。
阮梨想起孙媛的话:就你这个性格,我严重怀疑你其实根本不是喜欢霍明朗,是喜欢霍明朗那个跟谁都能逼逼两句的性格。
有人说,在爱情里,我们爱上的其实是潜意识里渴望成为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