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死兆星号(3 / 7)
云苓缩回了仰得发酸的脖子,错过了“龙血”二字出现时希尔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至于故事中那位以凡人之躯降服巨兽的北斗船长,本人看着倒是没有水手们添油加醋的那样吓人。
至少在云苓眼中,她就是位戴着单边眼罩的爽朗大姐姐,每次从他面前经过,都会止步询问他,“小家伙,你的头发能摸不”,而云苓每次也都会老老实实地摘下帽子,把它抱在胸前,任她把自己的头发揉成鸟窝的同时,偷瞄着她胳膊上孔武有力的线条。
两世的白斩鸡投出了艳羡的目光,要知道他过去在画室能锻炼出的,只有各式各样的茧子,和被腱鞘炎折磨的手腕。
这种结实的,饱含力量感的肌肉简直不要太棒!
想到这里,云苓平日执笔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在北斗心满意足地摸完他的头发后,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画我?哈哈哈,当然可以啊
。”北斗飒爽一笑,没嫌扬言要画她的是个鼻噶大的小不点,认真地摆了个肩扛大剑的姿势,“把我的剑一并画上就行。”
比起陆地上形形色色的商人,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们性格显然更为直接豪爽。
鉴于他们两口子黑户凑不出一张身份证明,在上船前特意麻烦夜兰弄了张死兆星号的“船票”。
抓住船长再一次“路过”的机会,希尔向她出示了那封带有玑衡仪暗纹的信件,而他腿边,被一抹白色吸引了的云苓则暗自解开了儿童防丢绳的卡扣,躲到桅杆后面,打量起了那位坐在船头吹风的少年武士。
“你家小姑娘丢了。”
手捏信纸的船长好心地指了指悄咪咪离开的小豆丁,而不明所以的至冬人回了她一个近乎实质化的问号。
“那不是你家小姑娘?”
“不是。”
“感情她不是你的孩子啊。”
“不是,不,是我的——嗯……”
身作这段尴尬谈话的中心角色,云苓并不知道他所穿的灯笼裤给船长带去了多大误会,正两手紧扒柱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
白毛,红瞳,红挑染,低马尾——是他想的那个人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