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8)
呵,阴谋,绝对是阴谋,他们才不信以前没有或办不到的事,轮到他们江州时,就能了。
除非有人先打个样,怀一个来看看,嗤!
两天,各家各门里不动声色的默默盯着严修府,只见进进出出都只有毕总督的人,而那堪称战力斐然的御龙卫,连府台大人家的门都没出。有消息说,严修在被他们严刑逼供,各种阴招手段俱都使了一遍后,竟用药促成了严修和其亲信管家的那个事,这下子,准备随时将严修灭口的几家人沉默了。这是何等的忠肝义胆,人品高洁啊!
都这么被羞辱了,竟然还没将他们的底细招出来,太叫人感动了,严大人真英雄,御龙卫真不是人,好耐给人找个年轻嫩滑的小倌儿哎!一时间,御龙卫那块龙纹绘底的旌旗,都感觉失了威慑力,也没江对岸鼓吹的那么尊重人权。
纷纷扬扬的各种喧嚣声,但凡有点脑子的,就该知道这种流言不能再任风增长,秋三刀身为御龙卫的统领,不说要维护自己的名声,也当想法给他手中的龙纹旗正声明。可他什么都没有干,全围着纪百灵转了,这个时候,崔闾就知道,此人在大是非面前毫无警惕心,且易感情用事,公私不分。人都这么疏忽大意,亲自把刀柄递出来了,他若不趁机用上一用,都不符合他做事风格。
崔闾几无考虑的,就让毕衡配合他,给秋三刀放了一饵料。
抽刀伤了他后,一句赔不是的话没有,这虽然也有崔闾自己找罪受的原因,可他终究是伤在了他的刀下,作为一个在北境长
大,受过军民一家亲教育的先行者,下马跟他说声对不起,乃北境教育体系下的应有之义,可他没有,他的眼睛只盯在纪百灵身上,一副对伤者全不在意死活的蔑视。又或者是他在北境打凉羌铁骑,打杀的对生命失去了敬畏心,视刀头舔血为寻常,忘了这次伤的人是本国同胞?可再多借口,都没法让人忽略他的一双眼睛,都只在一个女人身上的事实。
崔闾当时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词,恋爱脑,这是病,得治!
他让毕衡将他们两人的关系,虚化成上下听诏的主雇位,他就是个不重要的小人物,没有一切事务走向的干预权,让毕衡单对单的与秋三刀来往,没下了漕帮得手后最大受益人是他的事,为的就是这份有能力怼人的底气。
对,你手里有刀,刀锋快又利,可那又怎么样呢?不长脑子,没有思想的刀,只配被人驭使,哪怕你身居高位,也得给我在地头蛇的地盘里小心做人。这就是崔闾不再忍耐,也无需再忍耐的全部过程。
也是他彻底表明立场,告诉给人的一个潜台词,以后再找李雁,记得别老跟毕衡要了,我在这里,他做不了这个主。带着自己人离开时的脚步,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受的伤流的血,这一刻连本带息的一起讨了回来。秋三刀江州之行第一课,永远不要小觑位卑者的能力。
毕衡咳嗽了一声,挡在房门口阻止了秋三刀上前拦人的脚步,并真诚建议,“我若是秋统领,这会儿应当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如此子时肚腹绞痛时,也不至在下属或外人面前失了威信和颜面,秋统领,你代表的可是皇家,在龙纹旌旗已经被流言抹黑的当下,更处处要小心,毕竟,我们最终都是要回京交差履表的,你也不想我在自己的差履表里,跟皇上撒谎吧?我俩,可没那么深的交情呀!”
他昨天不是这么说的,秋三刀看着毕衡的嘴巴一张一合,气的脑袋发懵,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个名为骗局的旋涡就是从李雁爆蛊开始的,她那蛊只是能令人驻颜长寿,根本没有,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威力,骗骗别人也就是了,怎么还敢来骗他?秋三刀坚持认为自己对纪百灵的冲动,是缘于他一早就对人动了心,在泪雨如花的心上人面前,他若还能把持得住,他就不是男人。真巧,当晚所有被蛾宝引出冲动的男人,都是这么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的。
没有强迫,都是自愿,如此,当他们发现自己身体有异时,才不会第一时间产生排斥思想,这
就能确保第一波的孕夫们,不会在集体打胎的连锁反应下跟风而行,至少能有一半的概率,让刚萌芽的胎儿留在心软的“男神”肚子里请用孕激素激发出浓烈的父爱,解释蛾宝这种自我保护式的心理干预。
不然的话,百分百男人,都不可能会接受自己身体产生的这种极端变化,男人为了所谓的尊严和颜面,是会选择六亲不认的,杀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他们干得出来。崔闾揣着秋三刀的性格,让毕衡在他摆出以下犯上,不屑一顾的表情姿态时,再最后用言语刺激一下秋三刀。人人都知道激将法,可知道还愿意往里跳的人,都有一颗高激且自大的心,秋三刀在北境和皇城根里,或许还知道谦虚谦虚,可离了这两处地方,他身上携带着龙纹旗的优越感,会被各处赶来巴结恭迎的官员,捧的心态渐高,渐失自律。崔闾要的就是他顿失一刻的叛逆心。
秋三刀握紧刀柄,沉声如雷,“毕总督,本官无需你在差履表中为我描摹,龙纹底字旌旗但有人敢非议污蔑,本官定斩了他问罪。说完一扭头,冲着跟在身边的几名属下道,“叫一队兄弟随我去城里转转,哼,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对龙旗不敬。”毕衡心里咚一声落了地,暗道:成了,这闾卿憋坏算计人心的本事,可强他太多了,幸好,他俩是朋友,嗯,最好最好的朋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