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刊(2 / 5)
傅朝瑜摊手:“世上无难事,这就得看杜公子游说的手段了。我已让您家管事带了话回去,这回的任务权当是对你的考验,切记,只能往外面找,不能伸手找家中要钱。”
傅朝瑜说完,又丢给他几张稿纸:“这是给你留的题,典故史料都已经给你罗列上去了,大纲脉络皆已拟好,你照着写一篇文章,后日晚间交给我。”
轻飘飘的几张纸落在杜宁面前,像是羞辱一样。
杜宁气得脸都红了,梗着脖子:“凭什么让我写?”
傅朝瑜轻笑:“我不介意今儿晚上便去尚书府拜访拜访。”
杜宁屁股一紧,随即想到他父亲打他的那股狠劲儿。说句不中听的,就是对付仇人也没有这样残暴的。他的屁股到现在还跟碎了一样,若是傅朝瑜这个卑鄙小人再去告状的话,说不定又得讨一顿毒打。
好汉不吃眼前亏!杜宁认怂了,闷闷不乐的捡起那几张稿纸,自暴自弃了。写就写呗,又不会掉块肉。
散会后,学堂还是一样得去。杜宁依旧是被人抬过去的,不过不是傅朝瑜,傅朝瑜等人嫌弃并不想帮他,杜宁自己雇了两个监生将自己抬过去。国子学监生们昨儿被打的不在少数,但是被打的这么惨的有且只有杜宁一个。
杜宁被架过来后,众人还在不住地打量。
安阳后世子同情地望着他:“我原以为我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惨。”
杜宁凄凉一笑。
他们只能看到自己身体上的惨,却不知他同时还在遭受着精神上的折辱。早知有今日,当初他就该忍下这口气,不跟傅朝瑜计较……
众人议论纷纷,直到张梅林走进来时方才收声。
张先生很快便发现今儿的课上得过于顺遂了,没有捣乱,没有开小差,没有窃窃私语,虽不知道他们是真的用心听讲还是装模作样,但好歹都装出来了。
下课后,张梅林同其他诸位博士闲聊,发现别的班也是如此。
啧,看来联考真有益处,一夕之间就让这些监生们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下回还得多考考才行。
多多益善。
杜宁年轻气盛,恢复能力极强,第一日还不能动路,第二天就被傅朝瑜给赶出去拉赞助了。他纵然不服也无济于事,只要他父亲听傅朝瑜的,他就反抗不得。
然而出来之后杜宁却茫然起来,不找家里人,他能找谁?
杜宁尝试着找了几家自己尝去的酒楼饭馆茶室,结果刚一说完,便被人礼貌婉拒了。都觉得杜宁是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