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 / 8)
“宁清歌……”她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无意敞开的领口露出大半,上挑的眼尾泛着嫣红,小猫似的看着她。
好像不给她,就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宁清歌视线偏移一瞬,再转回就恢复平常,伸手接过杯子,再接。
盛拾月一连喝了三杯才止,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舌尖苦涩,呸呸呸地吐出一片茶叶,终于恢复了几l分精力,立马就嫌弃了句:“宫里何时要采购这种茶叶了?”
翻脸那么快的,倒是头一回见。
宁清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将泡在铜盆里的白布捞出,再拧干。
盛拾月眼神一扫,浑噩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便知之前都是宁清歌在照顾自己,不由说道:“谢……哎!你要做什么?!”
她瞪大眼,一脸震惊地看着伸到自己领口的白布。
“擦,”漆黑眼眸平静,示意她往下看。
刚刚盛拾月喝得急,茶水从嘴角滑落到脖颈。
“哦……”发现是自己误会的盛拾月眨了眨眼,自从昨夜开始,她就对宁清歌警惕许多,谁是坤泽谁是乾元暂时没能分清,但她确定,宁清歌肯定对她有意,不然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唇瓣上的血痂粗糙,时不时就划过旁处,又提醒她一遍,这是宁清歌咬出来的。
“我、我自己来吧,”盛拾月有些不自在,再无之前坦然。
宁清歌挑了挑眉,终于露出点儿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道:“不止这一处(),殿下都要自己来吗?
啊?盛拾月茫然?()_[((),她只是喝了几l杯茶水,又不是被茶水泼到全身。
这人反问:“满身都是汗,殿下不难受吗?”
若她不说,盛拾月估计还得反应半天,主要是她醒来时间不长,先是认错了人又忙着喝水,紧接着就被宁清歌吓了一跳,同时,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实在没时间顾及身上的汗。
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忽略就不觉得难受,可一旦提起,便觉得浑身都黏腻腻的,极其不舒服。
盛拾月一下子拧紧眉头,在羞耻与不舒服中,毅然选择了前者,呐呐道:“那就拜托丞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