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二 章(1 / 4)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被喊来的大夫看得眼皮直跳,眼神在宁清歌与盛拾月两人间打转,欲言又止后,还是选择将话语咽下,开了止疼消肿的膏药。
至于她离开之后,会在外头说什么,之后会有什么新的传言,那就无法预料了。
曲黎今天被盛拾月气了一遭,赶过来后就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继而便领着大夫出门去,眼下房间就剩下盛拾月、宁清歌两人。
烛台上的火光摇曳,晚风从窗外涌入,便掀起一片清凉。
拆了抹额的盛拾月半躺在床,裤子被拉扯往上,露出红肿发紫的膝盖,被珠子压出凹痕还未散去,与之旁边白净细腻的肌理做对比,便显得越发可怜。
宁清歌坐在旁边,眉头紧拧,知道这人娇气,但没想到会那么严重,不过跪了那么一会儿就成了这样。
她将唇抿成一条线,隐隐露出几分阴翳,片刻之后又强压下,只道:“我为殿下上药。”
盛拾月不曾注意到她的变化,哼了声表示同意,而后声音一低,弱弱道:“轻些,我怕疼。”
作为一个乾元,说这话实在难堪,可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她又实在受不得半点疼。
她怯怯抬眼看向对方,还没有上药就先嘶了声。
就算是在后宫妃子膝上养大的狮子猫,也不曾如此娇气,还没有碰到就开始喵喵叫,生怕旁人不知她有多疼。
前回换额头上的纱布也是,当时她站在人群外,看着盛拾月被仆从围绕,双手环抱着曲黎,让那想要换药的大夫无从下手,反复保证不会太疼。
宁清歌指节蜷缩,往日果断决然的人,竟在这儿犹豫起来,道:“可是大夫说最好用力些,将淤血揉散。”
听到用力两字,盛拾月眉毛一抬,瞪着眼看着宁清歌,露出些许不满神色:“若是要听大夫的,我怎么不将她留下,上完药再走?”
宁清歌自然清楚,方才盛拾月一听到要将淤血揉散,就催促着曲黎领大夫早些回去时,不消想就知道这人的小算盘。
可……
宁清歌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说:“那我轻些。”
大不了就多抹几回药,或者等明日好一些了再揉开,横竖耽搁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