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宫宴(1 / 5)
江寺并不知晓女红事宜如此难学,那手指穿针走线竟是比提枪上马还要难一些,他不慎戳出几个口子,看得徐大娘好生无奈。
原徐大娘还想劝慰他,教他死了心思。
且不说女红好学不好学,便是将军作为男儿,向来古话说‘君子远庖厨’,更不要说碰女红这些东西。
但江寺神色认真无比,非但没有叫痛,跟着徐大娘学会几种针法走向,便好像学会了一般,无比高兴。
徐大娘嘴边的推诿话,临到头于是咽了下去。
将军一向不同常人,兴许一时兴起学女红也是有什么旁的打算,她一把老骨头难得能分忧,教一教也无所谓了。
徐大娘舍命陪君子,倒是在除夕守岁的当口,教了江寺不少,最后还是江寺体谅她年纪大,不易熬久了,强硬让她休息,这才作罢。
初一当天,盛京年节气息早早便散了出去,百官皆年假,江寺同永威候换了新衣出门。
值得永威候府拜谒的大人并不多,侯夫人原是孤女,身边亲戚也不多,永威候倒是出身显赫,但上头的老夫人同老爷子也都走的早,唯余一些旁的亲戚,地位身份都不如候府,不敢教侯爷亲自上门,反而是反过来前来拜访候府,被沈宜亭接待。
主要江寺出面的也就侯爷年轻的旧友和朝中名望独高的前辈。
算下来也不过赵云铎将军,裴丞相同内阁大臣顾杞年三家值得走一趟,另外就是六部尚书互相转一转。
沈宜亭提前便换了一身衣裳候在前厅,帮着管家接待前来拜谒的官员亲朋。
管家处理这些事经年累月,沈宜亭只需要在一旁打个下手,加上坐着敬茶,震震场子。
送走永威候的一些旁系血亲,管家看了眼松了一口气的沈宜亭,脸上笑容有些安抚。
“姑娘可站累了?不妨坐下歇一歇”,管家看沈宜亭从日出便站在大厅迎客,有些心疼她累久,“眼下应当没什么客人来,余下的大人们也都拿捏着时间,等侯爷回来才会来拜访。”
永威候府没有女主人是盛京皆知的,在侯爷没有提出立夫人之前,大家都默认。
一些大人自诩身份高,不愿让下人接待,加上也存着几分和永威候交好的心思,想遇见侯爷攀谈,便也愿意等上一阵子,等侯爷从外回府再上门。
沈宜亭心知,但仍旧不敢放松。
说到底,朝廷命官的年节根本不是为过年,而是为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结交。